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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齐衍礼闻声凑近,脸色担忧,声线发紧,“怎么了?”

  纪知鸢一把拍落握住自己肩膀的手掌,不悦地开口:“都是你干的好事,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齐衍礼昨晚尤其卖力。

  沙发、床、阳台,一处未漏得来了个遍,甚至快要结束时,他抱着昏昏欲睡的她又在浴室里来了一次。

  太疯狂了。

  纪知鸢在心默默地底评价。

  “对不起。”齐衍礼低头道歉,语气却没有半分后悔的意思。

  他关切地询问:“哪里痛?我去买药。”

  全身上下哪里都痛!

  稍稍动一动,

  她都感觉自己的身子骨要散架了。

  纪知鸢佯装生气地侧过脸,不再看眼前男人,摆出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她的沉默让齐衍礼心里没底,慌不择路地开口:“是不是我昨晚没控制好力气,不小心弄伤了你?”

  他张开双手,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

  “是我失了分寸,我帮你检查一下。”

  空出几秒缓冲时间,大脑骤然加载出齐衍礼话语中的意思。

  帮她检查一下?

  检查哪儿?

  他盘腿坐在她面前,双腿中间的空位。

  答案从眼前闪过。

  纪知鸢慌忙直起身子,双手抵在齐衍礼胸前将他推开些许。

  她双颊飞上两朵红云,连连摇头,眼中漾着羞赧的波光。

  “不准,走开。”

  “你不准检查。”

  齐衍礼暂停手上动作。

  他不明白纪知鸢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们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拥有世界上最亲密的身份。

  不应在彼此面前心生羞涩情绪。

  齐衍礼眉头微皱,不赞同地说:“可你的伤……”

  “我没有受伤。”纪知鸢提高音量,径直打断他的话。

  “只是太久没有亻故过了,身体一时不适应,让我自己缓一缓就好了。”

  她脸颊红晕更盛,逐渐往脖颈蔓延,语速飞快地说完一整句话,显然不想对此多谈。

  齐衍礼没有强求,换了一个比较温柔,她能够接受的方式。

  “哪儿不舒服?”

  “我帮你揉揉?”

  果然,纪知鸢不但没有拒绝,眼神还亮了几分。

  指着肩膀、腰、背,毫不手软地指使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很酸痛,动一下都费劲。”

  “你先躺下。”齐衍礼卷起一截衣袖,手指在雪白细腻的后背上按压,而后认真地说,“可以接受这个力道吗?”

  粗粝指腹落下,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舒爽。

  僵硬感和酸痛感慢慢消去,纪知鸢唇角溢出一声满意的叹喟。

  “好舒服。”

  “齐衍礼,你是不是特意学过按摩呀?”

  纪知鸢不常去店里按摩,但她能感受出齐衍礼的技术手法堪比专业按摩师傅。

  “喜欢的话,我以后常给你按。”齐衍礼没有正面回复她的问题,轻描淡写地带过。

  纪知鸢双手交叉搭在枕头上,手背轻托下巴,眼睛阖紧,沉浸式享受其中。

  “好呀。”

  “可是这样很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平常上班就很忙了,还要挤出休息时间伺候她。

  但齐衍礼自己开口了,她也不会拒绝。

  她又不傻,送上门的福气,不享白不享。

  “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公司呀?”纪知鸢问。

  “这几天不忙,公司有齐湛他们。”

  “而且我答应你了,要留在家里陪你。”

  齐衍礼说得煞有其事,好似昨晚提出让她在家里陪伴七天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才不用你陪呢。”纪知鸢鼓着腮帮子反驳。

  如果他能这样,一直在家里服侍她,好像也挺不错的。

  手掌力道不轻不重,缓缓摩挲,疲惫的肌肉极度舒展,卸下满身酸痛。

  “是我想让你留在家里陪我。”

  “七天。”

  齐衍礼笑容愈发宠溺,重点强调两人约定的期限。

  纪知鸢离开了七天。

  齐衍礼独守了七天空房,落寞和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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