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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礼没有开口说话,表情严肃,目光紧锁于一处。
这种感觉对纪知鸢来说非常不好。
好像下一秒,他的目光便能在她衣服上烧出一个洞。
两人无言相视了许久,谁都不曾先移开视线。
渐渐地,纪知鸢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氛。
齐衍礼是不是刻意坐在客厅的?
齐衍礼是不是在等她回家?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纪知鸢的气势瞬间低落了不少。
她对自己的想法没有把握。
也不知道齐衍礼为什么会如此诡异地出现在客厅。
是因为她没有事先和他商讨旅行的事情,直接出了国吗?
还是因为她这几天没有联系他?
纪知鸢思考几瞬,越想越觉得这种设想不成立。
齐衍礼外出出差的次数多了去了,也不见得征求了她的同意。
而且是他先断绝联系的,她在出发前就给他发了消息。
不管了。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纪知鸢暗自定了定神,挺直腰背迎向坐在阴影处的男人,对方隐在昏暗光线中的面容晦涩难辨。
可是!
她为什么能从齐衍礼眸底读出可怜和委屈的情绪!
不行,太犯规了!
他目光像带着魔力,让纪知鸢筑起的心防一寸寸融化。
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脚尖不自觉地转向沙发,双臂先于理智作出了选择。
当整个人跌进那个熟悉的怀抱时,温暖迎面扑来,纪知鸢彻底缴械投降。
乌木沉香后调含微苦,直冲冲地钻进鼻腔,萦绕在周身。
是独属于齐衍礼的香气。
纪知鸢眨了眨眼睛,眼尾上翘,牵出几分娇俏媚色。
“老公,我好想你。”
齐衍礼坐着没动。
没有因为怀中多出了一个人而慌乱,也没有伸手回抱住怀中女人。
他安静地盯着她。
脸色缓缓下沉,眸光微微亮起。
仿佛在黑暗环境中蛰伏已久的饥饿猛兽,突然发现了一只误入自己领地的小白兔,旋即对它燃起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始终没能等到回应,纪知鸢受不了当下的死寂氛围,随便寻了个话题展开。
“这次去瑞士滑雪的体验太好了,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前几次去只觉得冷,一丁点儿都不愿意出门,只想待在温暖的酒店,透过小小的窗户遥望高楼和平原,享受异国风采。”
“我第一次感受到滑雪的乐趣,超级刺激,肾上腺素飙升的滋味令我深深着迷。”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仓促了,桑桑临时拉着我去机场,导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从家里拿了行李箱就走。”
“对了,我最近看中了一款包包,但是官网和线下店都缺货了,你让人帮我买一下。”
……
纪知鸢眉飞色舞地讲述发生在此趟旅行中的趣事,倾听者却好似充耳未闻,没有给予半点儿反应。
沉默是一种无言的暴力,而她是在舞台上唱独角戏的小丑。
渐渐地,纪知鸢的倾述欲消耗殆尽,目光幽怨,凝视面前男人。
“齐衍礼。”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齐衍礼弯了弯唇角,笑意不达眼底,而后哑着声音说:“怎么不叫‘老公’了,方才不是叫得挺欢吗?”
叫得挺欢是一回事。
被他刻意指明又是另外一回事。
逆反心理顿时蹿入大脑。
她不想待在他怀里了。
她想和他对着干。
转瞬之间,纪知鸢察觉到不对劲。
齐衍礼的神色似有缓和,可那股子阴鸷之意却未消退,犹如狂风骤雨降临前展现出的不同寻常的宁静。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纪知鸢。
他不高兴。
他心情非常不好。
现在不能和他对着干。
但他为什么不高兴?
为什么迁怒于她?
她又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纪知鸢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