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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撬动他原本就犹豫的决心。

  这让他一开始很恼怒,觉得这夫妻俩都精明得狠,孙子也就罢了,他早知他的招数与德行,所以有防备,但孙媳却是最后才明白过来,差点就被她骗了。

  转而又意识到,未来秦家有这样一对家主和主母,家族何愁不兴旺!

  这二人为了维护一个堂妹,齐心协力,互为照应,愣是要将这秦家的天翻过去,将来又有什么事做不成呢?

  他突然就觉得十分快慰,什么王家,什么狼子野心的王昊川,他何必端着屎盆子往身上扣,不杀了他也就罢了,怎么还要让他做孙女婿!

  他于是靠在椅背上道:“好了,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你先下去吧,若他真知错了,叫他出来便是,明日我再找他问话。”

  “是,谢祖父。”程瑾知再未多言,连忙拜谢。

  待她离开,老侯爷便舒了一口气,随后有些止不笑意地拿起旁边两枚核桃把玩起来,没一会儿,吩咐何伯:“去将老二叫来吧。”

  ……

  程瑾知打着灯笼到祠堂,将秦谏接回了房中。

  秦谏的确又渴又饿膝盖还疼,整个下午都在后悔当时拒绝那顿饭,回到房中,他先吃饭,程瑾知在一旁给他复述老侯爷房中的对话。

  说到最后,秦谏放下了筷子,专心听她讲完,随后便看着她笑。

  程瑾知问:“你笑什么?”

  随即解释:“我当时想的是,你既是家中子孙,祖父想必十分了解你,我不说他也能猜到你不会罢休,我说了倒讨他信任,之后我劝两句他才愿意听,不是有意要出卖你的。”

  秦谏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在笑你夸我,还有……”

  他看着她,缓声道:“你怎么这么能说,我要是祖父,定会被你说服,还要感叹……比我那不听话的孙子好。”

  程瑾知被他夸得低笑,然后问:“那你觉得祖父会怎么决定?”

  秦谏又低头吃了几口,回道:“祖父定是决定退婚了,他想,佳儿佳妇,何必去沾染王家惹一身骚?他也是有骨气的人,你当被王家这么算计他能高兴?”

  程瑾知放心了:“那就好,我明日一早去母亲那里问问进展。”

  待秦谏吃饱了饭,又沐浴完,去了床上程瑾知给他揉腿。

  他却抱她到跟前来,轻声道:“别揉了,我想亲亲你,想了一下午。”

  “你在祠堂是在反省,还是在想些有的没的?”

  “反省的结果就是想些有的没的。”

  她被弄得脸红了,噙着笑垂下头,他果真就往她唇畔亲,软软的,带着痒,也带着淡淡的他身上独有那种近似茶香的气息。

  但他亲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一只手已轻车熟路往衣沿上面去,她将他推开:“做什么呢,膝盖都跪肿了还不消停,今晚就好好休息,看明日是不是好一点。”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道:“膝盖肿了别的地方又没事,你可以在上面。”

  说着拉她往自己身上来,她往后躲:“我不要,我不会……”

  “怎么不会,学学就会了……”

  “我不要学不要学!”她红着脸往后躲,躲到床角见他伸手过来,便连忙躺了下来,拿被子盖住自己,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一只怕被狗啃的刺猬。

  秦谏被她逗笑了,到她身后抱住她:“有那么可怕么,你我是夫妻,又不是没做过?”

  “我不要!”她语气坚决。

  “为什么?”他问。

  她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来,转过身来看向他:“我觉得和你不熟,你做得出来,我做不出来。”

  秦谏一愣,又笑了:“怎么不熟?和你夫君还不熟,天天在夫君怀里哭。”

  程瑾知脸一红,欲言又止,最后道:“不是你说的那样,反正你不懂,反正我肯定不要。”说着将被子裹紧。

  秦谏笑了笑,突然认真道:“我没有不懂,我懂。比如……我就觉得我今日更了解了一点你,你总能让我认识新的你,让我比之前又更喜欢你,更欣赏你,更想亲近你。”

  这样真切炽烈的话,让她心湖泛起阵阵涟漪,有一种欢喜娇羞的情绪。

  她垂下眼,竟不敢与他对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都说表哥自小就专心读书,入朝为官后又一心仕途,是个神仙般的人,平常人难以企及,可我看你却是个油腔滑调的花花太岁。”

  秦谏笑道:“我只对我夫人油腔滑调,那怎叫油腔滑调,那叫情之所至,兴之所起,才说出的肺腑之言。”

  程瑾知又看他,这一刻,她觉得面前的男子的情感再真实不过。

  之前那种欢喜娇羞愈加浓烈,让她明确感受到和一个俊秀的男子、自己的新婚夫君的闺房之乐与缱绻柔情。

  两人相偎而眠,翌日一早两人才起便有裕春院的人过来,称二老爷请秦谏先不忙去东宫,过去一趟,他有事相托。

  程瑾知问他:“二叔大概是什么事?”

  秦谏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想了想:“祖父昨夜大概是和二叔谈过了,这应是祖父的安排,我去了便知。”

  程瑾知点头,说完他就去了。

  没一会儿回来,面露喜色,说老侯爷同意了,二婶不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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