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秩序

坐在窗前,面前摆着一盘未动过的糕点。

  “祖母安好。”庄寒雁行礼,“孙女特来贺寿。”

  魏氏浑浊的眼珠动了动:“难为你还记得老身。”

  此时的庄寒雁却是取出一个锦盒放在魏氏面前,“自然记得!这是儋州特产,与祖父当年最爱吃的绿豆糕同出一辙。”

  魏氏枯瘦的手指猛地蜷缩,碰翻了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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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不必惊慌。”庄寒雁俯身擦拭水渍,压低声音,“孙女只想问一句,当年祖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屋内死一般寂静。

  良久,魏氏哑声道:“心,心疾突发……”

  “是吗?”庄寒雁取出宇文长安的信,“那这骸骨中的毒又作何解释?”

  魏氏浑身发抖,泪水纵横:“老身,老身什么都不知道……”

  “祖母,”庄寒雁握住老人颤抖的手,“只要您说出真相,孙女保证您晚年无忧。但若您继续隐瞒……”

  只见庄寒雁突然凑到魏氏的耳边说道,“您觉得父亲会相信您守口如瓶十七年吗?”

  魏氏如遭雷击,浑浊的眼中闪过恐惧。

  庄寒雁起身:“再说如今父亲已经被我们的兵士抓起来了,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审判,所以孙女只能给您三日考虑。”

  “……”

  三日后,一个檀木盒子被送到庄寒雁手中。

  盒中躺着一株水芹菜,根部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附着的纸条上只有歪歪扭扭几个字:“兔死叶下”。

  “果然如此。”庄寒雁冷笑。

  她想起母亲生前说过,魏氏院中曾养过一对白兔,某日突然暴毙,就死在几株水芹菜旁。

  ……

  大理寺公堂上,庄仕洋被铁链锁着跪在中央。

  已经改头换面效忠苏宁的傅云夕一袭大理寺卿官服,“庄仕洋,庄憾良遗骨已验明中毒而亡,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明鉴!”庄仕洋连连叩首,“下官确实隐瞒父亲死因,但下毒之人是周氏啊!她一直怨恨父亲不让她扶正……”

  “荒唐!”此时的周如音同样被衙役押上来,只不过却是发髻散乱,“当年我不过是个妾室,哪来的胆子谋害家主?”

  她转向傅云夕,“大人,民妇承认曾雇段天师装神弄鬼,但老爷默许的!他早就想……”

  “住口!”庄仕洋突然暴起,又被衙役按倒,“毒妇!你为扶正不惜弑主,如今还想诬陷亲夫?”

  堂下哗然。

  庄寒雁隐在屏风后,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等到那个庄语山也是被衙役压上来之后,周如音眼中顿时立刻燃起了希望:“语山!你快告诉大人,那年雷雨夜,娘是不是一直陪在你房里?”

  庄语山却避开母亲期盼的目光,跪地道:“大人,妾年幼时曾见母亲在祖父糕点中下药……当时不懂,如今想来……”

  “孽障!”周如音厉声尖叫,“我为你谋划半生,你竟……”

  她突然扑向庄语山,被衙役死死拉住。

  庄仕洋假意叹息:“孽障!语山,怎可诬陷生母?”

  他重重叩首,“大人,女告母当受杖刑,这罪……下官愿代她受过。”

  庄语山闻言,立刻高声道:“大人,妾所言句句属实!母亲还曾用毒芹菜害死祖母的爱兔试药!”

  屏风后,庄寒雁嘴角微扬。

  她看着周如音眼中的光彩一点点熄灭,最终瘫软在地:“是……都是我做的……”

  傅云夕却皱眉:“此案尚有疑点,待……”

  “大人英明!”庄仕洋抢白道,“这毒妇罪该万死!”

  他挣扎着起身,庄语山连忙上前搀扶。

  父子二人相携离去,竟无一人回头看那瘫坐在地的周如音。

  “所有人暂时收押。”

  退堂后,庄寒雁在回廊遇见傅云夕。

  “苏夫人满意了?”傅云夕意味深长地问。

  庄寒雁微笑:“天理昭昭,何谈满意?只是……”

  她望向远处被押走的周如音,“有些鸟儿关在笼里太久,放出来反而不知该往哪飞了。”

  傅云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道:“那株水芹菜……是你安排的?”

  “傅大人说笑了。”庄寒雁福了福身,“孙女怎会害自己的祖母呢?”

  “苏夫人,忠勤伯当真要造反是吗?”

  “不是造反!是举兵起义!再说傅大人你也不想被伪帝知道你是裴大福的义子吧?”

  “哎!所以我第一个向你们投诚,反正我的命运是早就已经注定的。”

  “傅大人心里有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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