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一千多年后的战法呈现
了许多胡人士兵的心,有极少部分粟特族和信仰景教的士兵甚至下意识地在胸前画起了十字。
“快散开!”安拓瑞目眦欲裂,发出绝望的嘶吼,但为时已晚!
轰!轰!轰!轰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连炸响!
如同平地惊雷,又似天神震怒!
炽热的橘红色火焰与浓密翻滚的黑烟猛地腾空而起!
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无数碎石、铁片和致命的冲击力,瞬间席卷了聚集在一起的叛军骑兵!
爆炸产生的气浪甚至将外围的马匹掀翻!
“啊——!”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盖过了一切声音!
人仰马翻!
断臂残肢与破碎的甲胄在火光烟尘中如同破烂的玩偶般四处飞溅!
剧烈的爆炸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强烈的闪光让许多幸存的叛军骑兵瞬间失明,震耳欲聋的巨响让他们彻底失聪,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嗡嗡的回响!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硝烟味和浓烈的焦糊肉味!
待那呛人的硝烟和弥漫的沙尘稍稍散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目睹者都倒吸一口凉气。
爆炸中心一片狼藉,形成一个恐怖的死亡圆圈,五六百名叛军骑兵连同他们的战马,已化为焦黑的残骸或破碎的尸体,肢体扭曲,惨不忍睹!
更外围,大量未被直接炸死的叛军士兵也被震得七荤八素,瘫软在地,或是惊恐地捂着流血的耳朵,眼神呆滞空洞,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呓语。
不少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朝着爆炸的方向疯狂磕头,以为是天神降罚或妖魔鬼怪现世!
最后一丝战斗意志,在这超越理解的恐怖武器面前,彻底灰飞烟灭!
整个战场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般的惊恐之中,只有伤者的呻吟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冯小棍早已指挥骑兵完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冰冷的矛尖和弩箭指向圈内残存的叛军。
他策马缓缓来到一片狼藉的战场边缘,居高临下,看着被爆炸和恐惧彻底摧毁的叛军残兵,声音冰冷而清晰,如同最后的宣判,回荡在死寂的战场上:“放下兵器,跪地投降!降者不杀!”
所有还能动弹的叛军士兵,都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主心骨——被亲兵勉强护住、同样灰头土脸、耳鼻渗血、眼神涣散的安拓瑞。
冯小棍锐利的目光,也如实质般锁定了这位叛军主将。
安拓瑞艰难地抬起头,抹去脸上的血污、尘土和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液体,露出一张惨然绝望、毫无生气的脸。
他死死盯着冯小棍,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丝不甘和彻底认命的悲凉:“我……我是安庆绪的亲侄,安禄山的亲孙安拓瑞!落到你们手里……你们……真能容我活命?”
他深知自己身份的特殊性,投降也未必能活,这或许是他最后的筹码和疑问。
冯小棍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冯某言出必行。只要你率众投降,便能活命。”
他心中却暗自冷笑:“活捉你之后,是杀是剐,是献俘阙下还是另作他用,那是张巡将军、是郡王殿下该考虑的事。”
“本将的职责,是拿下你们,完成殿下的验证任务!你的命,现在由不得你做主!”
安拓瑞的目光在冯小棍那年轻却坚毅如铁的脸上逡巡片刻,似乎想从对方眼中找出一丝欺骗或动摇的痕迹。
然而,他只看到一片冰冷的、如同深潭般的平静。
最终,求生的本能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他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支撑身体的手臂一软,手中的弯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几粒火星。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举起双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残存的、如同惊弓之鸟的部众嘶喊,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绝望:“罢了……罢了!儿郎们……降了吧!放下兵器……降了!”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气音。
随着主将的投降,残存的叛军士兵如同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和脊梁骨,纷纷丢弃武器,滚鞍下马,如同风吹麦浪般跪伏在地,将额头紧紧贴在冰冷、浸满鲜血的土地上,身体因恐惧或解脱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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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冯小棍率领三千裴徽新式骑兵,与同等数量的叛军精锐骑兵正面决战,以自身较小的代价(伤亡主要发生在对撞厚实处、流矢以及最后清理残敌时的零星抵抗),杀死近半叛军(约一千五百人),并俘虏了包括主将安拓瑞在内的剩余叛军(约一千五百人,含伤员),竟无一人漏网逃脱!
这场战斗,完美地、震撼性地验证了裴徽新式骑兵战术在正面大规模交锋中的压倒性威力!
这是一场教科书般的歼灭战!
冯小棍看了一眼远处早已消失在天际线、只余淡淡烟尘的叛军主力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但很快被更强烈的成就感取代。
他扫视了一圈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骸、跪伏如蚁的俘虏、正在收拢伤员、默默包扎、重整队列的己方将士,以及那几处仍在冒着黑烟、散发着焦臭的爆炸点。
他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