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一千多年后的战法呈现
最前面的矛阵如同重锤砸开外壳;
紧随其后的镗钯阵如同利刃撕开血肉、搅碎内脏;
最后的马刀阵则如同狂风扫落叶,进行彻底的收割与破坏!
狂暴的攻击在极短时间内,便将叛军骑兵看似坚固的阵线打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只留下一地破碎的尸骸和垂死哀鸣的伤员,以及彻底崩溃的士气。
完成冲锋的裴徽一方骑兵阵列,丝毫未曾停顿!
如同突然涌起的狂潮在拍碎礁石后,又毫无滞涩地迅速退去。
他们在军官们此起彼伏的号令和旗号指挥下,开始沉稳地减速、收拢散开的阵型,再次转向、列阵!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展现出令人咋舌的纪律性和恢复力。
虽然阵型不复冲锋时的绝对严整,但核心框架依旧稳固,如同一头猛兽在撕咬猎物后,舔舐着伤口,准备下一次扑击。
第一次惨烈的三排对冲过后,叛军骑兵已然折损近七百人!
阵线更是支离破碎,幸存者如同无头苍蝇,指挥官的命令被淹没在伤兵的哀嚎、战马的悲鸣和弥漫的恐惧之中,指挥体系彻底瘫痪。
绝望的气息如同瘟疫般蔓延。
然而,打击远未结束!
就在叛军惊魂未定、茫然四顾,甚至有人开始丢弃武器试图逃跑之际,一阵更加密集、更加令人心悸的机括震动声骤然响起!
那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让所有幸存的叛军心头猛地一缩!
嗤嗤嗤嗤——!
裴徽一方最后两排完成冲锋、正在重新整队的骑兵中,那些配备了快弩的骑士(主要是第五排刀兵),在军官的喝令下,动作娴熟地摘下腰间的三连发快弩!
他们甚至无需精确瞄准,只需对着那片混乱不堪、人员密集、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叛军人马堆,冷静地、近乎机械地扣动扳机!
嗡!嗡!嗡!
三轮连射!弩矢如同致命的黑色飞蝗,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泼洒向刚刚遭受重创、尚未组织起任何有效防御的叛军残兵!
箭雨覆盖之下,避无可避!
“呃!”“我的眼睛!”“救命啊——!”
惨叫声再次拔高,充满了临死前的惊恐和痛苦!
本就混乱不堪的叛军阵列中,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沸油锅,瞬间炸开!
又有数十人在猝不及防的弩矢攒射下栽落马背,或是捂着插满箭矢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哀嚎!
这支被安庆绪强行留下断后、本抱着必死之志的叛军骑兵,在经历了这闻所未闻、如同疾风骤雨般、一环扣一环的三段打击后,内心深处涌起的已不仅仅是恐惧,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与无力感。
他们第一次遭遇这种不讲道理、近乎于用钢铁纪律和密集阵型进行“硬碰硬”换命的骑兵打法。
巨大的伤亡和心理冲击,让残存的战斗意志如同烈日下的薄冰,迅速消融殆尽。
许多士兵眼神呆滞,握着兵器的手在颤抖。
“撤!快撤!”叛军骑兵主将安拓瑞——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虬髯、此刻却面无人色、头盔歪斜的胡将,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试图收拢身边散乱的部众。
他亲眼目睹了亲卫队长被一柄镗钯连人带马捅穿,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刚才那番惨烈的抵抗,勉强算是完成了安庆绪交代的“断后死战”命令,多少能搪塞过去了。
必须趁对方重整的空隙,立刻脱离这恐怖的绞肉机!他拼命鞭打着坐骑,试图向侧后方突围。
但冯小棍岂会让他如愿?
冯小棍勒住战马“黑云”,这匹神骏此刻也喷着粗重的白气,身上溅满了血点。
他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烟尘滚滚、正急速远去的安庆绪主力方向,心中清楚:“追之已晚,擒贼擒王的大功已失!”
一股强烈的懊恼和求功心切瞬间涌上心头,如同毒虫噬咬。
他眼中寒光一闪,决心已定,声音冰冷如铁:“那就拿眼前这些叛军的人头来抵!特别是那个主将!一个也别想跑!传令!掷弹兵准备!”
留下这支叛军,特别是活捉其主将安拓瑞的方式,冯小棍选择得极其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是“欺负人”到了极点,带着一种冷酷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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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弹兵!目标,叛军溃兵核心!十发齐射!”冯小棍冷酷的声音下达了最终审判。
十名专门负责投掷小型火药包的精锐骑兵迅速策马上前。
他们从特制的皮囊中掏出黑乎乎、用油布包裹严实的火药包,迅速用火折点燃引线。
引线“嗤嗤”地冒着火花和白烟。
在军官的口令下,他们用尽全身力气,如同投掷石锁,将十个冒着火星和死亡气息的布包奋力掷向那正欲调转马头、仓惶逃窜的叛军骑兵队伍核心,特别是安拓瑞旗帜所在的位置!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有叛军士兵惊恐地看到空中飞来的冒着烟的不明物体,声音都变了调。
“天火?!妖法?!”迷信的恐惧瞬间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