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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厘哥你经常端好吃的过来,现在轮到我来买好吃的了。”

  江榆摇头。

  “这哪能一样,你和鲍北元又没关系。你要非得掏钱,那只能我自己进城买了。”

  在他眼里,十四岁的江榆还是小孩子。

  鲍北元是江纪的同学,如今麻烦江大河一家照顾已让他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让江榆掏钱呢。

  叶厘语气坚决,江大河想了想,道:“榆哥儿,就用你厘哥的钱。我去买,顺便去私塾打探打探,小纪怎么还没消息呢。”

  提到江纪,叶厘自是挂心,忙道:“二叔,那麻烦你了。你多买几斤肉,若是有卖公鸡的,你再帮我买只鸡。”

  今个儿杀了一只公鸡,得补上。

  江大河应下,之后催叶厘回家。

  天已经大亮,江麦、江芽要起床了。

  叶厘应好,等会儿他做完豆腐再来瞧瞧鲍北元。

  回到家,江麦、江芽正在过滤豆渣。

  江柳也快磨完豆子了。

  刚才他煮粥时,顺手将早饭做了,余下的鸡皮鸡翅鸡头鸡内脏等部位他配着萝卜炒了炒,正温在锅里。

  不过,得等江柳一起吃饭,因此,他也过滤起了豆渣,等江柳磨完豆子,这才摆饭。

  变蛋瘦肉粥。

  玉米饼子,小咸菜,萝卜炒鸡。

  这早饭称得上是丰盛。

  变蛋瘦肉粥受到江柳、江麦、江芽的一致好评,叶厘许久未喝,只觉得眼前的粥比记忆中的更鲜美。

  鸡丝腌制的刚好,不腥不柴。

  粥的调味也好,咸淡适宜,香而不腻。

  至于主角变蛋,那自然也是无上美味。

  余下的那半锅粥,四人喝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江芽小手抓着勺子,眼巴巴的看着叶厘:“厘哥,咱们什么时候再喝这个粥啊?”

  叶厘闻言笑:“晚上就喝,待会二叔就进城买肉去。”

  “太好啦!”江芽欢呼一声,高兴的扭了两下小身子。

  江麦也高兴。

  他拿着勺子将碗底刮的干干净净,这才去拿筷子吃炒鸡。

  一顿早饭下肚,江柳起身离开。

  江麦、江芽跑去喂鸡、喂猪。

  叶厘做完豆腐,就带着他们俩去了江大河家看鲍北元。

  三人进了门,只见江柳端着水盆进了东侧屋。

  江榆正坐在灶房门口做针线。

  江榆一瞧见他们,立马起身道:“厘哥,你过去瞧瞧吧,鲍北元又烧起来了。”

  又烧起来了?

  一句话令叶厘担心不已,忙朝东侧屋走去。

  江麦、江芽的小脸蛋上也涌现出关切,迈着小步子跟了过去。

  屋子里,梁二香坐在炕旁,正在给鲍北元敷湿布巾。

  江柳在炕边站着。

  炕上的鲍北元依旧是嘴唇干裂,脸颊上布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锁。

  他听到梁二香、江柳喊叶厘,便睁开了眼。

  他并没有睡着。

  真瞧见了叶厘还有两个小家伙儿,他双臂撑起,想坐起身来。

  叶厘忙道:“你躺着吧,别起来。”

  鲍北元虚弱笑笑:“躺太久了,想坐一会儿。”

  这话的确有理,一直躺着也不舒服,于是梁二香拿起枕头让他靠墙而坐。

  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好之后,笑着对叶厘道谢:“早上的粥很鲜美,谢谢厘哥。”

  “那我晚上再做一锅。”叶厘瞧着他憔悴的笑脸,也在炕边坐下,口里道:“昨夜昏昏沉沉间,可有梦到鲍伯?”

  鲍北元闻言笑容一僵,鼻子又酸了。

  他垂下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说句你可能已经听腻的话,鲍伯定然不愿见你这样,他那么疼你,看你这般自罚,心里得多煎熬?”

  一句话,说得鲍北元眼里又有豆大的泪珠掉落。

  他手紧紧攥着被子,无声哭泣。

  梁二香心生不忍,道:“厘哥儿,等他身子好了再说吧。”

  “二婶,他这是心病,若是不给他解开,他以后还是会糟践自个儿。”

  叶厘也不想戳鲍北元心窝子。

  可今日这个事的确令他担忧。

  鲍北元是独居,此次运气好,被他给扣下了,万一下次运气不好呢?

  “这……”梁二香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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