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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江纪,刚才出力的是他,叶厘又一直催,此刻他心口挂着细密的汗珠,脸上的汗也直往下滴。

  于是叶厘摸出帕子给他擦汗。

  这帕子眼生,竟不是他傍晚刚回来时叶厘随身带的那块。

  他好奇道:“你这是特意买了帕子?”

  “不是,是鱼哥绣的,他送了我三块呢。”

  叶厘说着抓起蒲扇给两人扇风。

  他整日都不出门,哪有空买什么帕子。

  是唐鱼绣好了托叶两送来的。

  三条帕子都挺精致,锁了边,绣了花,布料也是棉的,透气。

  于是他就随身带了一块,用来擦汗。

  余下两块搁到了炕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鱼哥人真好。”江纪知了来历,就不再打量,待擦去脸上、身上的汗,他将帕子放到炕旁的木桌上。

  他正要接过叶厘手中的扇子,这时,隔壁东屋却是传来了响动,隐约还有江芽的哭声。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没了旁的心思,同时去抓丢到炕尾的衣裳。

  等两人端着油灯急匆匆出了西屋,东屋的声音清晰了。

  江芽哭着问:“二哥,咋办啊……”

  下一瞬,江麦略有些慌张的声音:“大哥来了!”

  江纪:“?”

  叶厘也睁大眸子,两个小家伙搞什么呢。

  推开东屋的门,一股淡淡的小便味道顿时袭来。

  叶厘脚步立马顿住。

  明白了。

  这是尿床了。

  而且,似乎江麦也尿床了。

  江麦见自家大哥、哥夫推门进来,恨不能从地上寻个缝隙钻进去。

  他都这么大了,结果竟尿床了!

  丢死人了!

  尤其他之前还嫌弃芽哥儿尿床。

  他抬手捂住小脸,根本不敢去瞧江纪、叶厘。

  可谁知下一瞬,叶厘的声音响起:“小麦,是我和你大哥的错,你和芽哥儿小,碰到好喝的就停不住,我们该制止的。”

  “就是。”江纪来到炕旁,一把将江芽抱住,并用大拇指擦去他小脸蛋的泪珠:“小事呀,不用哭。”

  江芽瘪瘪嘴,抽噎道:“炕都湿完了……”

  他之前偶有尿床,但挪到旁边还能睡。

  可今晚炕湿了大半,他和他二哥都没地方睡了!

  “你和你二哥挪到西屋睡就好了,明个儿将席子刷一刷,晒一晒,不就没事了?”

  江纪说着,将他塞给叶厘。

  江纪又去捞捂着脸的江麦。

  可怜的小家伙儿,一向以大人自足,有些好面,此刻尿了床,怕是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这个当哥哥的,可得好好哄一哄。

  夫夫俩将两个小家伙带去了西屋,暂时没管东屋那一摊子。

  江纪搂着江麦又是保证绝对不外传,又是将错揽在他和叶厘身上,说的嘴巴都渴了,江麦终于不捂脸了。

  他坐在江纪腿上,小脸通红。

  但受了重创的自尊心却是好受了许多。

  对哦,他才七岁,虽然他觉得他长大了,可在真正的大人眼里,他还是小孩子呢。

  心里好受了,江纪叶厘又带着他和江芽去院子里尿尿,这一番折腾,等他和江芽在西屋睡下,鸡都快叫了。

  江纪、叶厘也困了。

  两人对视,随后同时笑出声来。

  那点儿无形的生疏隔阂,彻底消散。

  这忙碌的一夜!

  次日,叶厘理所应当的赖床了,他和江麦、江芽一块起的床。

  江芽一睁眼,竟瞧见自家哥夫还在他身边躺着,于是乐的直往叶厘怀里扑。

  等叶厘抱住他,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的事儿。

  但他并没有难为情太久。

  反正他时不时的就尿床嘛。

  他乐颠颠的在叶厘怀里拱来拱去。

  江麦被吵醒,小家伙儿一醒来,很快就想起昨晚的事儿。

  他小脸虽红,可叶厘不提,他也装什么都没发生。

  早饭后,江纪将东屋的席子、床单还有褥子都拎了出来。

  江麦见状,立马拎上背篓拉着江芽跑出了家门。

  他和芽哥儿去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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