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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挣钱的法子,叶厘到底从哪儿学的?

  叶厘只当看不懂江纪的疑惑。

  只要江纪不主动问,那他绝不会主动解释。

  他道:“他也太辛苦了,少做些没关系的。”

  像是蜜雪冰城,淡季的时候,有些位置普通的店,一天也只卖出去大几百杯。

  鲍北元一人要准备原料、小料,还要买这买那,一日卖出去八十提子,整个人肯定忙成陀螺了。

  “我劝了,但他歇不住。他说他只要不干活,那就会瞎想。”

  江纪眉心染上担忧。

  叶厘听得此话,立马道:“那你傍晚下了学,多去找他,给他帮帮忙。”

  “好。”江纪也有此打算。

  说话间,两人也停了筷子。

  叶厘让江纪看账本,由他来收拾灶房。

  江纪从背篓里取出账本,坐到油灯前翻了起来。

  这并非是专业的账册,鲍北元没学过做账,鲍家面馆也没专门的账房,鲍北元跟鲍父一样,将每日花的和挣的全记上去。

  一日一记。

  到目前为止,共记了二十多日。

  今日要给叶厘送钱,鲍北元就清点了钱罐里的总额,留出两日的原料钱,再根据三七分账,将叶厘该得的那份数了出来。

  至于鲍北元日常租房和吃喝拉撒,全是用的他自己的存银,不涉及这本账册。

  因此,眼前这本账册简单好懂,等叶厘把灶房收拾好,江纪也翻完了。

  江纪把账册放回背篓,把里面的铜板拎了出来。

  一贯是一千文。

  余下的四百文也用麻绳串了起来。

  这些钱沉甸甸的,一贯钱重八斤,加一起快十二斤了。

  江纪拎在手里晃了晃,对叶厘道:“你拿回西屋吧。”

  “那么重,你拎过去吧,放到五斗柜最底下那层。”

  叶厘说着指了指小棚子:“我去冲澡。”

  江纪应好,拎着两串钱进了堂屋。

  等他把铜钱放好,从西屋出来,江麦、江芽两个小家伙洗了澡,正好也进了堂屋。

  瞧见他,江芽立马道:“大哥!快看风铃!”

  他献宝一般,小胳膊指向东屋、西屋的上门框,那里各挂着一个风铃。

  不等江纪有反应,他又蹦到江纪跟前,抓着江纪的袖子往东屋走:“大哥,东屋窗户上还有一个呢,是个月牙,可好看啦。一有风就响,我和二哥特别喜欢!”

  对于小小年纪的他而言,风铃是个极其精巧、有趣的物件。

  之前叶厘拿木棍做的粗糙样品他都愿意拎着玩,江通做的成品,他自是喜欢极了。

  刚挂上去那两天,他一天能进进出出上百次,新鲜的不得了。

  到了今日,他每次进出屋子时瞧见两个风铃,开心程度并没有降低。

  因此,此刻他迫不及待的向江纪分享,好叫江纪也开心。

  江纪的确对风铃颇为好奇。

  堂屋没有油灯,黑乎乎的,他就进了西屋将油灯端在手里,微微仰头仔细打量挂在上门框的风铃。

  他上次走时,叶厘一个字都没提。

  此次回来,风铃却是都能拿出去卖了。

  他这个夫郎,点子可真多。

  西屋挂着的风铃是那个纯木的。

  他用手拨拉了一下,上面的木棍晃动间发出响动。

  “这个多少钱?”他看向一旁的江芽。

  “十二文一个!”江芽脆生生的答。

  “十二文?”江纪有些吃惊。

  就这么一串木头,卖十二文?

  “对,很贵的。”

  江麦其实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花这么多钱买一串木棍。

  让他免费拎着玩,他还算喜欢。

  可若是让他花钱,他觉得一文都不值。

  但芽哥儿就超喜欢。

  可能这就是男子汉和小孩子的不同吧。

  他又道:“卖的挺快的,两哥吆喝时,说挂在家里不仅心情好,还能迎来好运,就一下子全卖出去了。”

  迎好运?

  江纪有些理解了,朝着东屋走去:“东屋这两个多少钱?”

  “都是二十文一个,上面有铃铛!”

  江芽抢答道。

  二十文。

  江纪抓着年年有余这四个字看了又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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