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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的身体扫描,“她看起来比你小多了。”
“我们家的人都显小。”
五条悟还是老样子,满嘴跑火车,一本正经地说着老不正经的话,“我有提到过她,原来读书的时候。”
“我只听说你有个失踪的堂姐。”
“就是她。”
“她?跟照片上的不太一样,染头发了?”
“女人嘛,太正常了,刚见面那会儿,我也吓了一跳呢!”
“那倒也是,”硝子放下咒具,又拿起了自带针头的真空分装管,问道,“可以采一点血样吗?”
这一回,五条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眼过咒怨灵。
“请便。”
硝子侧过头,看了一眼说话的“诅咒”。
这只过咒怨灵第一次对她说话,声音低沉而自带威压,一听就是个生前长期处于掌权者地位的存在。
……这样的人是怎么变成“过咒怨灵”的?
与五条杏子的能力有关吗?
硝子曾经听说过一点五条杏子的传闻,知道她的能力与“咒灵操术”有几分相似,但操作对象仅限于“过咒怨灵”,而且使用的代价很大。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硝子不想在已经就很复杂的情况下,再做复杂的思考。
于是话题戛然而止,她专注于身体检查和尝试性治疗,没有人再说话了。
期间,那个不跟人说话、看起来也很不好相处的伤疤脸男人接了个电话,“嗯嗯”了几声,挂了电话,说了句“我去接人”,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硝子分神看了一眼他方才停留的地方,然后就被过咒怨灵催促了。
“别走神。”
“抱歉。”
硝子捏了捏眉心,再次集中注意力。
老实说,她的治疗也陷入瓶颈,不光检查不出毛病,甚至连反转术式都用了,也没办法唤醒对方。
她决定升级一下检查工具,把分析“咒力波动”的仪器拿出来,从头到尾,再排查一遍病因。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有所发现,喃喃自语道:“好奇怪……”
***
两小时后。
“——术式自闭?”
夏油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症。
他一手抓着一听啤酒,跨过台阶,把其中一听抛给硝子。
硝子接住啤酒,但被甩了一脸水。
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也擦了擦易拉罐外壁的水珠,吐槽道:“你这酒是刚从水井里捞出来的吗?”
“冰啤酒,热天都这样,要怪就怪冰箱温度太低了。”
硝子咔嚓一声,单手开酒,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口。
他们现在更换阵地,跑到了五条家建于东京郊外的某座别墅。此时此刻,她与夏油杰并排坐在别墅的台阶上乘凉,没有进去。
夏油杰也打开啤酒,但没有喝,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呢,这个病症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是一种罕见病,仅发作于术师——‘过敏’这个词你听过吧?”
他点点头:“就是那个,机体的免疫强度超出了正常范围,转而攻击自身的疾病吧。”
“真意外,你居然知道。”
“别把人看的那么不学无术啊……这是高中知识吧?”
“可你在高专也没有认真读书啊。”
“喂喂……”
虽然他的文化课成绩在三个人当中垫底,但不代表他不读书,而是另外两个人太会读了,所以才被比下去了。
——他自认为在校期间的成绩还算拿得出手。
“简而言之,”硝子不再打趣夏油杰,指腹划过易拉罐边缘粘上的口红,认真道,“杏子前辈的情况就是这么回事——她的术式为了抵御外部入侵的‘过敏源’——也就是真人的咒力,发生了‘强免疫应答’,最终造成术式对于自体的攻击。”
“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她的术式自
带的防御机制在情急之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没错。”
“难怪你说没办法用真人的力量唤醒她。”
“她的术式太活跃了,别让那东西碰她,会造成反效果的。”
夏油杰点点头,把啤酒举到嘴边,喝了一口。
“所以,她能醒过来吗?”
“对于这种病症,我也没有太多经验,不过以医生的直觉来说,这种‘过敏’基本是一过性的,而且她的身体没有损伤,只是精神受了点影响,等术式的活跃度降低,大概率会醒来。”
“要多久?”
“不好说,快则三四天,慢则三四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