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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爬上了马车,死活都不开口了。

  “行吧。”车队要走时,徐鹿鸣都没听到绵绵的第三声爹,揉了揉她脑袋,“绵绵乖乖的,路上不要跟你阿爹闹哦。”

  说完就下了马车。

  “欸?”她一走,绵绵瞧着徐鹿鸣消失的地方疑惑。

  姜辛夷捏了捏她胖胖的小手:“爹不跟我们一起,舍不得了吧。”

  绵绵要爬到车门前,姜辛夷怕她摔下去,抱起来撩开马车车窗,让她看徐鹿鸣。

  “爹?”绵绵又叫。

  徐鹿鸣挥手跟她说再见。

  马车终于一点一点地远离姜家门口,再也看不到徐鹿鸣。

  “爹!”绵绵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去钻马车窗户,姜辛夷死死地拽住她,轻拍她后背:“好了好了,爹过段时间就来跟我们团聚。”

  “呜呜呜呜呜……”绵绵不听,挣扎着从姜辛夷的怀抱里钻出去,奈何姜辛夷抱得很死,她挣脱不开,眼泪跟珠子似的落。

  她一哭,姜辛夷心疼得不行,不住地给她擦眼泪:“不是跟你说了吗,爹过段时间就来,不是见不到了。”

  绵绵不听,还说姜辛夷:“坏!”

  姜辛夷被她气笑,伸出刚被她踹得到处都是红印的手臂:“究竟谁坏啊?”

  绵绵眼睛哭得泪眼婆娑地,压根看不清,她弯下腰,凑得很近去看,看到姜辛夷手臂上的伤,边哭边给他吹:“呼呼……”

  姜辛夷的手臂落满了泪珠。

  姜辛夷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

  姜辛夷这边刚启程,朝廷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由于西北大捷,朝堂上又把几个月前三皇子提议取消军户世袭的事拿出来说了说。

  九皇子党依旧反对。

  可架不住这次维护的人更多,九皇子党逐渐招架不住,只得后退一步:“取消世袭,以后再发生战乱只能征兵来补充兵源,得不到军户们的理解,还会弄得民间民不聊生,不如取消军户子弟不能科举这条制度,大家各凭本事脱籍。”

  三皇子党不想同意,可又觉得九皇子党说得有些道理。

  军户们都已经接受了世袭入伍的事,其余百姓也接受了有军户替他们征军的事,这个时候改制度真不是一项明智的举措。

  只能各退一步,只取消军户子弟不能科举这一条。

  消息传回西北,西北将士们全都大喜过望,有些家里有读书人的甚至在营地里肆意地狂奔起来。

  “感谢太子!”

  “感谢三皇子!”

  明明是九皇子提倡的军营,可军营里的人感谢的全是三皇子。

  九皇子又气了一通暂且不表。

  徐善学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拿到重新办理好农籍的户籍。

  几个月前,他从家里人那里得知,徐鹿鸣升官,他可以脱籍的时候,他精神也是恍惚的。

  不敢置信,他梦寐以求了好几年的事,就这样真实发生在了自己眼前。

  苏敏中给他重新办理户籍的过程,他一直处在似醒非醒,似梦非梦不真实的幻觉中。

  此刻得知,不光是他,整个西北的军户都能科举的消息,他这才有种落到实地的真实感。

  苏敏中见他正常了,调笑:“你这籍脱得晚了些,要是再早脱一年,没有那么多人跟你竞争。”

  一脱籍,苏敏中就问了徐善学要不要继续科考,徐善学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没打算离开县衙,书本上的知识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他缺的还是人情练达的历练,跟在苏敏中身边他能学到的更多。

  徐善学想得很开:“有人竞争才能显示出我的真才实学,不然考上举人到京城与各地学子比拼,也是个水举。”

  苏敏中满眼赞赏:“说得不错。”一个地方的举人不算什么,能在全国举人中出类拔萃,那才叫人中龙凤。

  徐善学处理好今日的公务,见今日无事了,便向苏敏中辞行:“大人,学生先下去温书了。”

  “去吧。”苏敏中摆了摆手,忽地又像是想起什么,给了他几本书,“这几本书,你先拿去看看。”

  “多谢大人。”徐善学恭敬地接过,回到住所,翻开苏敏中给他的书,一怔。

  只见里面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清清秀秀地写着勖勉二字。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写的。

  徐善学心里一暖。

  明白自己的心意,弟弟又助他脱籍后,他与依旧黏着自己的苏羡安说开:“能不能等我一年,一年后,我若中举就来跟苏大人提亲。”

  苏羡安起初不同意:“你凭什么要我等你一年,你是我的谁啊,你让我等我就等!”

  可没过两天,他又跑了回来:“你说的啊,等你一年,若是你一年后,没有考中举人,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到水库里喂鱼!”

  水长城修筑好后,西北的百姓,自发地在水库里养起了鱼,今年雨季,水库涨水,开闸泄洪的时候,每个村子都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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