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上帝创世七日,我只能保住记忆七天

  魔术师先生的话,让阿米林心里一惊,这新认识的小伙伴,有想法啊。

  他走到贩卖机旁买来两瓶冰美式,递过去一瓶后,认真地说:“我们的出生身世不能选择,父母不能选择,甚至有时候连死亡方式都无法选择。”

  他有些心酸地喝了口咖啡,俊美的脸上也不见了笑意,反而像是经历了不少故事,出口就有些苍凉:“我们活着,为生活所迫,为家庭所累,为一切牵绊缠绕,我们不能选择活着的方式。”

  “艾蒂安,我们不自由。”

  阿米林明亮的眼睛凝望着这个让他不由自主敞开心扉的神秘人,眉宇间皱起悲伤的褶皱,对现实的无奈中夹杂着毫不妥协的坚决。

  他声音渐渐高扬,彻底不再掩饰心中的压抑,昂声喊道:“就因为我们不自由,所以我想让我的音乐带给大家快乐,能让大家短暂的放松下来。我想告诉他们:——”

  “停下来,必须停下来休息了。”

  “不然,疲累的精神将不堪重负。”

  “停下来,听风卷起芬芳的花香和雪花的寒凉。”

  “抬头看,云雾狡黠地变换着形态,星星的光辉从遥远的时代传来。”

  “静一静心,困扰我们的囚笼将无所遁形。”

  “我们所有人,都有追逐自由的权利。”

  “我想让自己的音乐,带给大家最简单的快乐。”

  降谷零眼前一亮,觉得自己与阿米林一拍即合。

  他晃着手里的气球,望着白鸽煽动着翅膀从头顶掠过,停在了女神像的头顶,声音飘忽不定:“那你认为,什么是自由?”

  阿米林茫然极了,他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他知道自己不自由,但没想过自由是什么。

  是头顶盘旋不落的白鸽?

  是波光粼粼的水中倒影?

  是碧空激荡的云涛?

  不,都不是。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得到了自由,那么——

  “死亡——”

  他无意识呢喃:“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自由。”

  海鸥在阳光下衔着水草飞翔,羽翼在河面上点起层层微波。

  二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安静地欣赏着这里的美景。

  从这日起,二人每天都默契的在这里见面。

  降谷零耐心倾听着阿米林创作的新乐曲,阿米林对新朋友谈起自己成为明星的梦想。

  不同的是,他音乐里的自由奔放更显露。

  河口的人越来越多,无数下班的社畜、困顿于家庭的主妇、生活不如意的中老年人、被学习压垮的学生……

  他们每天都会安静的坐在自由女神像下方,含笑倾听着阿米林的音乐,让自己放松的休息下。

  这里暂时成了他们心灵的港湾。

  魔术师在人群中变着魔法,逗得人们欢乐大笑。他总能从神奇的魔法帽中掏出各种各样的神奇道具。

  他宽大的披风如同夜间的幕布,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色彩。

  他爱玩闹,人群中最热闹的地方总能找得到他。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里,人们眼角的余光常常能看到飞来飞去的扑克牌。

  他们脸上扬起友善的笑,亲近的朝戴着小丑面具的魔术师鼓掌。

  小丑面具维持着欢乐大笑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面具下方,降谷零的神色总是在迷茫与清明间徘徊。

  第一天,他遗忘了霸凌他的人。

  第二天,当他记忆中的宫野艾莲娜身影如同掌中滴落的沙般渐渐消散时,他凝重地拿起笔记本,飞快在上面画了一个美丽圣洁的堕天使。

  第三天,他不再记得宫野志保,而笔记本上的堕天使身边多了一个头戴光环的微笑小天使。

  第四天,笔记本上多了一只蓝眼睛的布偶猫,旁边被人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无比珍视地写下:hiro。

  第五天,一只带着墨镜的卷毛德文卷毛猫威风凛凛的盯着前方,像是随时要找茬。说它跟‘不服就干’的平头哥一样,也绝没有冤枉了它。

  第六天,热热闹闹的平安夜过去,卷毛猫旁边多了一只紫眼睛的小狐狸,它亲昵的挨着猫咪,懒洋洋看过来时有种撩人心弦的感觉。

  第七天,圣诞颂歌响彻在哈德逊河口。自由岛到处都挂满了彩灯,高大翠绿的圣诞树上藏满了礼物。

  自由女神像下,阿米林奏着手摇风琴,与降谷零互相交流着改着曲调。

  时间缓缓来到晚上,一首完整的曲子已经磨合完毕。

  轻轻飘扬的曲调让这个圣诞夜晚多了几分浪漫,乐曲飞扬,仿佛带着众人走进了西伯利亚那一片广袤的冻土上。

  在冰雪铸成的小屋里,坐在火炉前喝着红茶,望着屋外凛冽的寒风,点一根蜡烛,拉动着小提琴。

  来吧,祈祷吧,在这冬日里,我们尽情怀念远方的故友亲人。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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