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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心脏受得了这种刺激?

  朝夕相处的同学在他眼前一脚踏空,二十一层楼,足够虎杖悠仁那样的大猩猩摔得脑浆迸裂,更别提瘦瘦小小的九方阵!

  回到战损版酒店客房的伏黑惠气坏了!

  “你战斗不关注场地的吗!你好歹拿出该有的谨慎啊!玻璃被你打碎了你不知道吗?”

  这人,担心咒灵要杀他,偏还在容易坠楼的房间里跑来跑去,毫不考虑安全隐患问题!也不知道他的谨慎为什么只针对咒灵这方面?

  他不是怕死吗?为什么攻击的时候就不动脑子了?

  这种战斗意识,真的是一级术师吗?

  好在伏黑惠还有理智,看了眼一回来就郁郁地坐在床上的九方阵,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帮他祓除“房间里的咒灵”。

  玉犬四处嗅嗅闻闻,刨一刨床头柜的碎片,又翻一翻软塌塌落在地上的窗帘,忙碌地找寻,又无头苍蝇般乱转。

  伏黑惠隐隐觉得奇怪。

  他和九方阵一样,能看到屋子里还未被九方阵咒力覆盖的浅淡的咒力残秽,这说明房间里确实曾经有成型的咒灵出没。

  玉犬搜查能力极强,不应当找不到对象。

  如果跑出门,玉犬也会引导他追踪。

  是被祓除了吗?

  没有更多线索,伏黑惠收回式神。

  狗狗的声音消失了,房间里响起九方阵沙哑的声音:“可能是我的幻想……抱歉,是不是不存在咒灵?”

  太多次了,他知道不是所有黑色的东西都是诅咒,可是视网膜中可疑的存在会在他眼里移动,一旦去在意,它就会变成有形的、张牙舞爪的怪物,无声地威胁他!

  有些可悲,但他曾经不想去改。

  为了万无一失,就算只是他的妄想也罢,他也逼迫自己打起精神去战斗!所以,再诡异狡诈的咒灵也伤不到他,只有人类可以。

  房间的顶灯没有被破坏,九方阵能看到伏黑惠那“可疑”的头发就在他不远处。他除了第一次错认过以外,再也没因此攻击他。

  就像记住了虎杖悠仁的脸一样,他也记住了这个形状。

  在这个穿着袜子也会脚趾冰凉的夜里,他想,或许今后可以努力自我控制一下。

  伏黑惠讶异地回头,九方阵这是说了……抱歉?

  确实稀奇。

  少年冷静的声音回道:“不是幻想,真的有。这间屋子挺多痕迹的。”

  ——九方居然清楚自己有不正常的妄想症状吗?

  “不过你已经祓除了。”

  矮一些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缩在床脚,伏黑惠看到对方青白的手指。京都没那么热,今天夜里还下了几分钟小雨,虽然不至于寒冷,但吹一晚上风也是会感冒的程度。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去我那里吧,我再去开一个房间。”

  把九方阵安置在自己房间,伏黑惠带上证件出门,临走前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

  阴沉的少年失去了逞凶斗狠的狂劲,安安分分地靠着床头,潮湿的头发已经不滴水了,黏成一缕缕扒在脸上。这个不符合伏黑惠处世之道,频繁给别人添麻烦的同期,意外的有一张乖巧的脸,褪去破坏印象的凶恶和不耐烦表情之后,仅仅是摘下帽子低垂着头,视觉上就像蔫嗒嗒的小草,被太阳烤得干巴巴无精打采伏趴在地上。

  伏黑惠转身,翻出酒店的吹风机拿给他。

  “睡觉前吹干。”

  他想把小草扶起来。

  少年的状态如同转瞬变换的天气,他恹恹地回一声,打不起精神。递到眼前的吹风机也不抬手接一下,伏黑惠的手往前抬一抬示意,他也没反应。

  伏黑惠忍耐地闭眼,再睁开。他看到,实际上的九方阵并不是可怜的被打湿的小草。他好像丧失了表情,气压很低,仿佛和世界断开了联系,由内而外散发冷漠感,让旁人退而远之。

  如果不是作为高专中和他打交道最多的人,伏黑惠也会对阴郁压抑外表看就充满负面情感的九方阵印象很坏。

  谁愿意搭理臭脾气的家伙?

  然而伏黑惠悲哀地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能看懂九方阵的举止,并且任劳任怨地抵抗他的消极。

  看着九方阵因低血糖和冷风而面无血色的脸……

  行吧,他妥协了。

  虽然本人不承认,但非常擅长照顾人的式神使,最后还是递出一个小面包,并重新拿起了吹风机。

  ……

  和羂索结盟的诅咒师中,不乏混邪乐子人。原本计划趁着姐妹校交流会,在东京高专大闹一场,谁知道学生们全跑去京都了!

  夏油杰宣布暂缓计划,甚至视情况取消计划,他旗下不少早已蠢蠢欲动诅咒师自然不满。

  其他人不知道羂索的计划是偷窃东京校的宿傩手指和咒胎九相图,他们只知道因为一点点变动,夏油杰怂得不敢动了!

  在代号为“硕鼠”的诅咒师眼里,无论是京都还是东京,优势都尽在掌握,何必退缩推迟?

  他的术式和咒灵操术异曲同工,不同的是,他只能操控一切鼠类咒灵。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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