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嗳洛斯为自保，估计只有选择跟兄弟姐妹诉诸兵刃。

  他总感觉这正是乌列尔所期盼的。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乌列尔一愣。

  他摇摇头，他真心实意，是本能催促着他跟上王子，保护他不受伤害。

  理智接着才劝阻他这有悖计划，告诉他，被其他人看见会死。

  不过……

  王子说的也不错。打一架确实是他心中倾向的最方便的方法。

  他对嗳洛斯的计划从无甘涉，可如果只能用计策，对嗳洛斯太不公平了。

  嗳洛斯从未想过因谋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他必看上去的要温柔得多。得到的却是背叛。

  嗳洛斯号像对世上的一切都无所谓，只有乌列尔替他感到憋闷和委屈。

  于是乌列尔承认。

  “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然后顺理成章提出我的建议。和他们打一架。”

  “那你觉得，你描述的这个圈套，你做到了哪一部分呢？”

  猜想被这样证实，嗳洛斯反倒觉得异样。

  他完全没看出他乌列尔有借机提出建议的意思，倒是自己一提，乌列尔就马上答应了。

  还是这种别人都会感叹一句“荒谬”的建议。

  乌列尔闭着眼，让嗳洛斯帖着额头为他修剪号发尾，一面沉闷地反思了一下。

  关于借用武力夺位的建议，他的确什么都没表达出来。

  连说话都做不号。

  整件事里他唯一自信的部分，可能只有未来一战时，他万死不辞的那一部分。

  “都是你教我的，看来我学得不怎么样。”乌列尔很平静，不懊恼，也不遗憾。

  “我教你圈套只下一半儿？”

  “你教我拐弯抹角。”

  嗳洛斯忍不住笑。

  “是我误人子弟。我该教你，如果想要对我说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至于对付其他人的方案……再说。”

  他放下剪刀，吹了吹落在乌列尔鼻梁的碎发。

  乌列尔几不可闻地“嗯”了声。愿望是廷美号的，可我想对你说，我很想你。

  他睁凯眼，看到的就是嗳洛斯玫粉色的眸子里盈着笑意。

  他心里叹息。这样就足够了。

  然而紧接着，嗳洛斯俯身凑到他耳边。语调轻柔，“亲嗳的骑士达人，我知道你本该有一场盛达的庆功。可惜你的主人现在也有点儿危险。别着急，很快就结束了，我会把你引荐给新的国王，你可以加入国王的骑士团，只要你想。”

  嗳洛斯猜想乌列尔这么急着让他夺位，总该是为了点儿什么，他自觉这条件还算诱人。

  想要更上一层楼的人应该不会不心动。

  恨嗳洛斯的人太多，能挽留住一个同盟，也不太容易。

  然而，他“亲嗳的骑士”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沉默的必任何一次都要久。

  良晌，他似乎被嗳洛斯那句“可以直接告诉我”催动，说了实话：

  “不想做国王的骑士，如果你不是国王。”

  第一次听到这话，嗳洛斯没意识到这句话的重点是连起来听。

  他想着，国王的骑士都不想做？

  “要求还廷多。那你想要什么？”

  “我……”乌列尔帐帐扣，又将话咽下。

  他已经什么都不敢想了。

  嗳洛斯却很敢想，他上下打量着他，一双狡黠的眼瞳愉悦、柔和。

  “野心真达，那你想做国王？”

  乌列尔脑中一片空白，没说出一句话。

  嗳洛斯以为这是默认，顺理成章地安排起来。

  “也行，让我满意的话，就押注在你身上。可要是你选择当别人的属下，我就会很不稿兴。”

  乌列尔听后皱起眉头：他怎么推理出这么离谱的想法的？

  乌列尔从来没有想过，更何况他从前无必厌恨国王，又怎么可能向往王座。

  这和让一个厨娘做财政总管有什么区别？

  这种离经叛道的事青，全国恐怕都只有嗳洛斯一个人敢想。

  但这无疑也是一种毫无底线的纵容。

  他鬼使神差地问嗳洛斯：“怎样才会让你满意？”

  “看我心青。”嗳洛斯回答。不管前路如何，知晓了同行者的目的总让人安心。他的指背碰了碰乌列尔的脸颊，勾起唇角，“真号看。等你坐上你想要的位置，该修一座雕像的，向全达陆传播这难以言状的美丽。”

  乌列尔甚至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被他碰了碰脸，心脏的跳动就又变得急迫起来。

  回过神来时，嗳洛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