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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第101章:强取豪夺她不同意也得同……

  冷风拂面而过,留下丝丝凉意。季桓闭紧双眸,肆意撅起那抹凉意。

  荆州扬州交界之地,一早就有乔茂的孽种守株待兔。他不难猜出,辛宜躲过山洪后,去了宋峥那处。

  派出的探子跟随辛宜,一路去往丹阳。缓缓,季桓睁开眼眸,聚起的狂风骤雨无处安放,眸色一时晦暗得紧。

  她跑了这么多次,他也试过各种法子。任何手段都施尽了,可依旧拿她没辙。

  这次,他会将她带回洛阳,将那个孩子,韦允安也一并带走。他会寻个偏僻的院子安顿韦允安和那个孩子,这样,辛宜就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他已如此大度,作出了这番让步,辛宜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论如何,韦允安已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将来辛宜有了他的孩子,会渐渐淡忘那些不相干的人。

  ……

  黑夜高月的山谷寂静一片,辛宜马不停蹄从丹阳赶到了吴郡永安县。

  她匆匆下马,找出火折子,点起手中的灯烛,借着昏黄的光影,推门进了房中。

  方才她骑马路过时,才看清那处的荷塘又是一片葱翠欲滴。想来要不了多久,那些粉荷白荷又要相继绽放。

  每到荷花绽放时,安郎就会寻着家中古方,为她制清荷香。她喜欢那种气味,也是他身上的气味。

  思绪回笼,辛宜一进门,就看见了长案上的一只竹蜻蜓。那是去岁时,阿澈缠着安郎给她编的,后来走得急,忘了带。

  辛宜抿了抿唇,就着手中的烛火,将家中各处剩余的灯烛都点燃了。

  她闲不住,又打来了水,将家中桌案箱柜床榻上的灰尘擦了去。

  辛宜累地坐在藤椅上,睁着眼眸看着房梁。视线渐渐落在点着灯烛的供桌上,她忽地起身,将那牌位拿在了手中。

  她此次回来,不仅要拿走舆图,还要将父亲的牌位一同带走。

  父亲既已长眠于此,她并不打算再叨扰他老人家。先将牌位带回并州老家,今后有时机再回扬州,为他扫墓。

  “父亲,求您保佑玉绾,保佑我们一家三口此去一路顺遂,一生平安。”

  她不会将真的舆图交给乔怜姜。诚如安郎所言,天下有许多人都在惦记那张舆图,只有交给新主郭晟,使扬州地宫的金银用到利国利民的实处,这场风波才算止息。

  同时,他们一家三口也能寻到安宁的庇护。

  辛宜走到山茶树下,拿起铁锹开挖。她并不埋怨父亲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越过她这个女儿直接给了安郎。

  过去,正是她未听取父亲的话,猪油蒙了心般爱慕季桓,最终却落得了不得好死的下场。

  安郎是父亲选定的,父亲如何做,自有他的道理。安郎待她极好,她也深爱安郎和阿澈。

  眼眶中不时有泪珠滚落,辛宜无暇顾及,挖到三尺多时,终于找到了那只匣子。

  她急忙走进屋内,在烛光下取出两张图,细

  细比对。

  依旧是扬州地形图,只是上面表示地下的路线稍有差异。

  辛宜收起图,重新回到卧房。她默默看着那张挂着红稠的架子床,眼眶竟愈发酸涩。

  五年前,她和安郎在此处成亲合卺结发,听着烛泪噼啪,洞房花烛。是韦允安将彻底破碎的她一点点拼凑起来,将她捧在手心中,放在心尖上。

  若去岁他们不曾去往吴县,没有遇见季桓,她和安郎依旧会在此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夫允安,是我对不住你……”辛宜伏在床榻上,哭得肩膀发颤。

  窗扇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辛宜并未理会。

  良久,辛宜终是撑不住,跪伏在床榻上困的睡了过去。

  透过窗牗,男人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见状才缓缓推门而入。

  季桓抬眼略略扫了一眼这陋室中的布置,目光愈发不屑。

  茅屋瓦舍,简陋寒酸,客厅中的长案都是拿竹子拼成,连那些箱笼,划痕磕碰,老漆残存。

  男人忍不住皱眉,视线最终回到辛宜身上。有一段时日未见,她的身子又单薄了些,纤腰瘦削的紧。

  当即从后将人拦腰抱起,刚想将人抱在榻上,余光扫向了架子床上的红绸,男人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长指掠过,瞬间将那刺眼的红绸扯起,一把丢在了地上。旋即,他冷冷扫过床榻,坐在一侧,将辛宜紧紧抱在怀中,依偎着他。

  下颌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痧着她的脖颈,季桓将人抱得更紧,借着烛火依旧紧紧端详着她,舍不得放手。

  天光穿过窗牗,整个小舍中渐渐亮堂起来。梦中的辛宜睡得极不舒适,她想翻身,却撞到一处坚硬的铜墙铁壁,地上竟然还时不时有棍子袭击她。

  辛宜睁开惺忪的眸,一抬眼,骤然看见熟悉却又令人厌恶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他眸中红丝遍布,瞳孔漆黑,面容冷肃,骇人得紧。

  辛宜吓得当时高声大呼有鬼。一边费力地挣脱着他的怀抱。

  却挣不开,辛宜当即怒骂道:“滚开!”

  “季桓,放开我。你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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