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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登时连着心,痛得辛宜面色紧绷。此时她才蓦地反应过来,她的腿摔折了。

  韦允安也好不到哪去,他胳膊上插了一箭,肋骨也断了两根,整个人直起腰身都费劲,更别提背起辛宜。

  额角浸出汗,他背起辛宜,还未走两步,二人登时又摔在地上。

  “安……安郎!”辛宜喘息着,声音哽咽,“快走,莫管我了!”

  “他不会杀我,但会杀你!你快走,带着素问一起……到时我再找机会离开。”

  腿上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不远处的马蹄声仿佛是催命曲,心头疼得发慌,辛宜盯着他的眼眸,怒道:“快走啊!”

  “你忘了他借着囚你辱我之事?”

  韦允安身形蓦地一僵,肋骨断裂的痛疼得撕心裂肺。他眼眸湿润,沾湿了衣衫,袖中的指节想握却疼得无法握紧。

  “绾绾,阿澈在宋峥那里,你不必忧心。”

  “别管我了,你快走,快走啊!”辛宜急道。

  韦允安目光沉沉,盯着辛宜,不发一言仍要试图去背她。

  哪知,破空声隔空而来。地上的女人惊呼出声,使出浑身最后的气力,将韦允安推向斜坡下。

  就在方才,又一只羽箭擦过他的衣袖。

  山下火光越来越盛,看着他滚落下斜坡,辛宜终是松了一口气。

  耳畔想起意料之中的脚步声,辛宜双手撑地,听着眼泪一滴滴打落在枯叶上的啪嗒声响。

  “随我回去,绾绾。”男人俯身,粗糙的指腹捻过她的眼泪。随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这次,我不可能再放你走……”

  第93章 第93章:强取豪夺狗东西!

  不远处,乔茂带人围堵上来。马蹄踩过林观的尸体,乔茂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下的人,冷声道:

  “可找到韦允安了?”

  “秉家主,人已经带到了军医那,他伤得重,仍昏迷不醒。”侍卫道。

  “吊着他的命,切莫让他死了。”

  “喏。”

  乔茂伸出手,穿过指缝看着山下的火光,目光阴冷。

  季桓到底是行事乖张狂妄,竟敢当着他们的面,在扬州杀了朱轻和林观。彻底除了阳羡朱氏的嫡支。

  先借着吴郡水患一事,将陆氏拉下水,抄了陆净的家,再借着朱泮一事,拔除了阳羡朱氏。

  若他再不动作,恐怕下一刻,扬州就变了天,季桓就要骑到他乔茂头上作威作福。

  故而他宁肯发动兵变软禁齐琼之,也要除掉季桓。不管郭晟派季桓来扬州的真实目的是何,最后,他都不能让季桓活着离开扬州。

  “先派人将韦允安送到丹阳,其余人留在此地,截杀季桓。”乔茂冷声道。

  ……

  火光的另一侧,季桓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冰冷的长指撵着辛宜压满泪痕的脸,晦暗幽深的眼眸里藏着意味不明的情愫。

  “别碰我!”凉凉的指尖游走在脸颊,仿如毒蛇的亲吻。眼眶酸涩,辛宜用力侧过脸。

  方才他那一箭实实在在地落在的安郎手臂上。正如他之前朝他们射过来的一箭,将她与安郎分开。

  “韦允安没死,那个孩子没有不见,你也未曾有孕。”

  被人躲避触碰,男人面色复杂,眸色沉了沉,连串追问,却字字肯定。

  “在邺城那次,你也未曾有孕。”

  “是又如何!”辛宜当真被他的平静与理直气壮气到,恼怒道:“邺城邺城!你还有何脸面提邺城,更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当年是你给我喝的避子羹,是你将我抛弃,我有没有孕,你会不知?”辛宜愤愤说道,怎料牵动了腿上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季桓面色依旧阴沉得紧,抱着她一步步走向马车。

  耳畔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男人停下脚步,抬眸看向火光那处一眼,温凉的唇贴向辛宜耳畔,幽幽道:

  “无妨,阿梧和阿萱,以后都会有。”

  辛宜骤然睁大眼眸,纵然腿疼得钻心,依旧在他怀中挣扎,“痴心妄想!”

  “我此生只会有阿澈一个孩子!”

  这便是要为韦允安守节?季桓冷冷看着她,呼吸仿佛都轻了几分。他这才意识到,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眼下还要事亟待处理,季桓平复了心神,垂眸看他,面不改色地冷声道。

  “绾绾会同意的。”

  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将辛宜安置在马车上,径直骑马向前。

  马车中昏暗得紧,没有灯,也没有旁的人。腿摔断了,辛宜撑着身子一点点移到车窗旁,费力地掀起帘子。

  虽是下山,马车行得却是平稳,丝毫未有颠簸。马车外整整齐齐跟着两对士兵,辛宜拧眉,骤然收回了手,杜绝了跳车逃生的念头。

  按照安郎所言,今夜扬州世家也来了,若世家将季桓包围,他还有得缠,也就没空顾及她。

  可眼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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