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18顾家

子恪不落井下石,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更别说指望他们帮忙了。

  说实话,前朝就如同后宫,前朝的臣子与后宫没有半分区别。得圣上心者得天下,在顾衡之看来,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什么忠臣奸臣,都是小暴君一句话的事情。

  话说回来,顾衡之之所以来看望原主的父母,倒不是自己找不痛快,而是他想调查一件事。

  他要查原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衡之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修复好,系统已经被绑定,赖都赖不掉,只是后续发高烧了好几天。

  本来,顾衡之并不在乎原主的过往,毕竟他只是想要活下去,只管赚取生命值就是了,但是,现在原主留下太多烂摊子,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以后的生命安全了。

  他不能死,他死了的话,小暴君怎么办?岂不是被主角攻受这对有金手指的主角给糊弄死?

  作为萧子政的老师,顾衡之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萧子政矫正过来,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萧子政被凌迟处死的。

  小暴君身上那么多敏感的地方,若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划,那得有多么疼啊……

  小暴君查春风楼,顾衡之并不打算什么都不做,他就从身边的人查起。

  【宿主,你不回自己房间到这里来做什么?外面这么冷。】系统很夸张地打了几个喷嚏。

  “没什么,就是问些事情。”顾衡之道。

  *

  “咚咚。”

  见顾衡之过来了,守在门口的小厮敲了敲顾父和顾母的房门。

  “使长,太傅回来了!”小厮本来守在门外,都快要打瞌睡了,见顾衡之来了,忽然就精神起来了。

  小厮之所以在家里也称呼顾父为“使长”,是因为顾父虽然对司农使这个职位并不是很满意,但是在家里仍旧要求下人们都称呼他为使长。

  顾父和顾母并没有回答,房间里明明还有谈笑的声音,那小厮却说道:“太傅,使长估计是累了,要不太傅明日白天再过来……”

  “明日什么明日!”顾衡之厉声呵斥道,这声音把跟在后头的剑兰都吓了一跳。

  她怎觉得顾太傅比先前更加不好惹了。“持宠而娇。”这四个大字突然蹦到了剑兰脑海里。

  “太傅……”

  见小厮还要狡辩找借口,顾衡之麻利地把萧子政送他的匕首亮了出来。

  匕首的寒光在烛火的照耀下格外显眼,小厮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只见那在他印象中只懂得舞文弄墨的太傅,竟用匕首指着他的眼睛。

  月光之下,顾衡之的一举一动都像是镀上了一层光辉。些许散落的发丝再晚风的吹拂下在顾衡之的背后飘散起来,显得顾衡之就像是走火入魔得魔头。

  一时间,小厮竟然从顾衡之的身上看出些当今圣上萧子政的影子。

  小厮定睛一看,就算是小厮再眼拙,都看得出来这把匕首,是御赐之物,见匕首如见陛下!

  小厮立刻就跪了下来。

  见状,顾衡之不由得冷笑——

  原主就是太过于正直了,太在乎孝道。好歹也是个紫带子,竟然连一个朝堂都上不得的司农使都压不住。

  就算是父亲又如何?孝道值得推崇,但是愚孝就跟吃人的老虎没有什么分别。

  顾衡之无语得很。

  “把顾仁之和顾慈也叫过来。”顾衡之对道。

  顾仁之和顾慈是顾衡之的兄弟姐妹。

  顾仁之是顾衡之的兄长,而顾慈是顾衡之的妹妹。

  本来他们也都只是生活在湘南的平民百姓,只是现在也是跟着鸡犬升天了。

  顾仁之比顾衡之年长,但是仍旧在家中赋闲。顾慈尚未出阁,如今待字闺中。

  在顾衡之的脑海中,有对这两个兄弟姐妹的初步印象,顾仁之是个很会夸奖奉承父亲的啃老大户,顾慈则规规矩矩的,平日里在府上也会请教顾衡之一些学问,但是,就从他卧病在床,高热好几天都没有人来看望来说,顾衡之就知道,顾衡之在这个家里,顾衡之虽然位高权重,但是终归是孤独的,就像萧子政在朝堂之上,没有人能与之并立,没有人能看透萧子政的真正的面目……

  顾衡之话音刚落,里面突然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看来不用叫了,顾仁之正在里面呢。

  既然小厮已经让开了,顾衡之也不惯着里面的人,他直接就推开了门。

  房间内,跟外头简直不是一个温度。顾衡之总算知道原主的俸禄都用在哪里了。

  看来是全烧掉了——

  烧成了银丝碳。

  顾父一个司农使,哪里用得起银丝碳?

  此时此刻,顾父正向他的好大儿吹嘘着今日他是如何耍得官威,举手投足之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的是多大的官,而不是这小小司农使。

  “衡之,你怎么过来了?”顾衡之毕竟是顾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加上顾母其实只是个软弱没有主见的人,一见顾衡之那个吓人的气势,她没有办法当做看不见。

  顾母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顾衡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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