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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中震颤,将交错的呼吸声揉碎在琴弦之间。

  “阿鸢,我们换个地方。”

  男人的声音像一把大提琴,低沉醇厚的音质在耳畔震动。每一个音节都准确地落在她心跳的间隙里,这种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想应和他提出的每一个要求。

  身体比大脑更早作出选择。

  纪知鸢还没来得及思考,‘好’字已经从嘴唇中溢出,甚至没问他想要换到哪个地方去。

  齐衍礼将她稳稳抱起,大步迈向主卧。

  纪知鸢的后背刚触及柔软的床垫,眼前便一阵眩晕,身体随着床垫的弹性微微起伏。

  她仰躺在床,齐衍礼已然屈膝跪伏而上,双膝分落在她腰际两侧,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余光不经意瞥见他舌尖轻掠过唇瓣。

  暖橘色的灯光洒下,男人的薄唇泛起一抹湿润的光泽,看上去格外诱人。

  然后,他修长的手指忽然收紧领带结,脖颈小幅度地转动了一圈,丝绸质地的领带在他指间松脱。

  而那双如猎豹般的眼睛始终锁住纪知鸢,瞳孔里跳动的暗火将空气灼出无形的囚笼。

  “阿鸢,这条领带的质地很柔软。”齐衍礼忽然开口,指尖轻轻摩挲着丝质面料。

  纪知鸢喉间一紧,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嗓音有些发干。

  她问:“所以呢?”

  齐衍礼将暗纹领带在指间绕了半圈,抬眼看她,反问道:“所以你想试试它的另一种用途吗?”

  在男人不容置疑的目光之下,纪知鸢缓缓点头。

  刹那间,齐衍礼的眸光亮了亮,那灼热的光亮如同夏夜的绚烂烟花,在他深邃的眸子里粲然绽放。

  下一秒,他手中的领带已然转移到了她的手腕上。

  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紧缩。

  力道不松不紧。

  既似枷锁难以挣脱,又像护腕般妥帖,连最娇嫩的肌肤都未压出半道红痕。

  齐衍礼扯住她的裙角,一点一点向上推移。

  薄唇流连于那如羊脂玉般滑腻白皙的肌肤。

  纪知鸢仰起脖颈,活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吗,晶莹的汗珠沿着泛红的脸颊滑落至下颌。

  她无意识地想抬手捧住他的脸,渴望将他的唇引向自己。

  可这个旖旎的念头刚起便被现实击碎。

  女人挣了挣手腕,丝质领带在肌肤上勒出浅痕。

  此刻她的双臂正被牢牢缚在床头,所有挣扎都化作男人眼底暗涌的浪潮。

  “阿衍。”这个名字在纪知鸢唇齿间化作一声叹息。

  夜灯窒暗,为她的睫毛镀上柔光。

  那些未说出口的渴望在眼尾红晕里发酵,像杯摇晃的红酒,“我想要你亲亲我。”

  半分钟在静默中流逝,纪知鸢身下的床单渐渐泛起一层层褶皱。

  男人的声音终于从身侧传来,比先前更为低哑,像是粗砺的砂纸反复摩擦过喉间,“我不是正在亲你吗?”

  “这样……不算……”她的尾音被无限拖长。

  下一刻,纪知鸢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带着往下陷,手指紧紧攥住身侧的床单。

  她微微嘟起嘴巴,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我想和你接吻。”

  接吻。

  嘴对嘴地接吻。

  不是其他地方。

  齐衍礼的喉间溢出一声低沉回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唇瓣好似被蜜糖黏住了一般,辗转流连在那片细腻如瓷的肌肤间,时而轻口允,时而啃噬,惹得纪知鸢浑身轻颤。

  “齐衍礼。”女人声音里带着难耐的轻喘,再次唤出他的名字。

  齐衍礼恍若未闻,反而变本加厉的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留下湿润痕迹,纪知鸢只觉得一股酥麻从尾椎直窜而上,让她既想逃离,又想靠近。

  这种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实在太过煎熬。

  纪知鸢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小腿,不轻不重地踹向齐衍礼的肩膀。

  “嗯?”他稍稍抬头,眼底翻涌着未餍足的欲望,却在对上含嗔带怒的目光时怔住。

  眼前女人眼尾泛着诱人的薄红,眸中水光潋滟,明明是生气的表情,但因那抹未褪的春色显得格外勾人。

  “你再这样……”纪知鸢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几分娇蛮,“今晚就去书房睡觉。”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瞬间让齐衍礼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轻轻眯起眼睛,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在判断话语的认真程度。

  糟了,玩过火了。

  把老婆惹生气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齐衍礼心头蓦地一紧。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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