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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两个词简明了当地宣布了他的死刑。

  这些日子感受到的温暖全部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原来在纪知鸢眼中,他仅仅只是如‘义务’般的存在。

  女声逐渐飘远,眼前画面骤然变成了老式电视机破损后出现的雪花屏,什么都看不清楚。

  ……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齐衍礼诶,齐家最年轻的一任掌权人,怎么会需要别人的同情?”

  “像我这种每天在工作中累死累活的牛马才最需要同情好不好。”

  纪知鸢该怎样回答桑瑜,为什么自己会对齐衍礼心生同情呢?

  从她跟着齐湛赶到医院开始,一直到晚上输完液回家,这几个小时里她只见到了三个人。

  两位齐家人——齐老爷子和齐湛,以及齐衍礼的助理李彦。

  而他们也没有对齐衍礼的病情表现得很关切。

  更没有对待一个病人该有的态度。

  换做是她生病,躺进医院半个小时,爷爷奶奶、伯伯婶婶、堂哥表哥必将马不停蹄地从住处赶来。

  整个病房会变成纪家人的天下,乌泱泱地围在病床边关心她的身体情况。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事关齐衍礼的个人隐私,即便纪知鸢拥有‘齐衍礼妻子’这层身份,她也不能随便其他人透露他的私事。

  她草草结束话题。

  “行了,先这样。”

  “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拜拜,挂了。”

  通话结束,纪知鸢双手攥着被子一侧,盖过脑袋,身体被包裹得很严实。

  与被窝经历了一番难分难舍地纠缠,她终于舍得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醒了?”

  “澜悦阁的餐食送到了,可以起床吃饭了。”

  齐衍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纪知鸢被他猛然出声吓得心脏一颤。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捂着胸口问。

  “刚刚。”

  像是任务完成不愿意多说,见纪知鸢已经从床上坐起,齐衍礼重新走回客厅。

  “这就来。”

  纪知鸢双眸微眯,盯着男人离去背影的眸光亮了亮。

  她怎么感觉齐衍礼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貌似遭受了某种非常严重的打击。

  看不明白。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纪知鸢认为这句话放在男人身上同样适用,特别是对齐衍礼而言。

  紧接着,她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威力。

  “纪知鸢。”

  齐衍礼的呼唤声从客厅飘出,在餐厅上空萦绕。

  纪知鸢舀起一勺南瓜粥,放在嘴巴前面吹凉,顺嘴应下。

  半响过后,她才听见他的下一句话,“你有动过……离婚的念头吗?”

  ‘离婚’二字的语气很重,以至于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出其中咬牙切齿之意。

  齐衍礼承认,他害怕了。

  越来越多对纪知鸢心生爱慕的人出现,他心头警铃大响。

  纪知鸢把微微吹凉的南瓜粥含入口中,含糊地说:“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心生狐疑之情,但她也能理解。

  婚前,两人曾就感情方面的事情进行探讨。

  她和齐衍礼因长辈撮合,外加都没有心上人而一同步入婚姻殿堂。

  如果婚后偶遇良人,心生爱慕之情,亦或觉得两人性格不合,过不到一块去,随时可以提出离婚。

  毕竟站在

  纪知鸢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婚姻中几乎没有掺杂齐纪两家的利益。

  而分开也很简单,不用拖泥带水。

  “没什么,随口问问。”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

  齐衍礼懊恼地薅了一把头发。

  他突然后悔了。

  他不该大脑一热问出与‘离婚’有关的事情。

  他不想知道她的回答,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回答。

  沉思片刻,纪知鸢用一双真挚的眼眸遥望坐在客厅沙发间的齐衍礼。

  “我国每十对夫妻中就有五对最终走上离婚道路,而多数国人都会产生离婚的念头。”

  听到这里,齐衍礼的心凉了半截,默不作声地低下头。

  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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