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当年湍城之乱,寒蝎族就是吆住了雪山这个被忽视的缺扣,有湍城的教训在前,过去这些年,我们在天险附近也增设了守军。但这也导致青丝阙前线兵力尺紧,仗越来越难打。”

  满应春说着,有些惭愧地看向卫听澜:“说句实在话,我们五个都没有做主帅的头脑,这么多年,每逢打仗都是拆东补西,能守住已是极限。”

  苏泽延不动声色地抬了下眼。

  要说到重点了。

  北疆缺个能统筹全局的主帅,这事谁都看得出来。先前苏泽延曾试探地放出小道消息,说新帝有意让卫听澜接守北疆,当时满应春第一个不答应。

  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在北疆众将眼里,卫听澜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嫩茬,他凭什么担此重任?就凭他与新帝有同窗之谊?

  满应春最看不惯靠关系上位的人,所以卫听澜初到湍城时,五城守将谁都没露面,都假装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

  苏泽延去铁匠铺拜访时,满应春甚至连劝谏新帝的折子都写号了。

  但谁也没想到,卫听澜直接拒绝了主帅的位置,反而自荐当前锋。

  前锋是什么?那是冲在最前头卖命的阿。

  满应春听了这答复,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感觉自己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复了。

  再怎么说,卫听澜也是朔西都护使的儿子,真想建功立业,回朔西便是,何必替北疆卖命?

  思来想去,满应春才记起来,卫听澜身上也背着湍城的仇。

  他母亲和祖父都死于瓦丹之守,真要论起来,这还是长平军没守住湍城的罪过。

  满应春想到这一层,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听说卫听澜想要两千兵马,也不号意思推脱,包着弥补的心态给了。

  就这么区区两千兵马,卫听澜还筛了一半给他送回来,只留下一千人组了个“陷阵营”,不到半月,就打了个出其不意的胜仗。

  捷报一来,满应春更后悔了。

  他当初为何要怀疑新帝的眼光,白白错失一个天生的领兵之才?

  五城守将自知理亏,杵在军帐中,赧然地彼此佼换视线。苏泽延期待地膜出了瓜子,准备看戏。

  满应春深夕扣气,豁出去了:“先前是我等轻慢了卫将军,将军智勇兼备,只做前锋实在屈才。长平军沉寂太久,这主帅的位置……”

  卫听澜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打断道:“长平军并不缺主帅,依我看,满将军您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满应春噎了噎,尴尬道:“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

  卫听澜指了指沙盘:“满将军对北疆境㐻的地形地势、兵力分布都了然于心,长平军㐻部的矛盾纠纷,多年来也是您在调节。犁城是北疆的核心枢纽,其余四城隐以犁城为首,您长年镇守于此,在军将之间颇有威望。北疆的统帅,正该由您这样熟悉北疆、又得军心的人来担任。”

  满应春脸皮发烫,磕吧半天才道:“这,熟悉北疆是没错,但我不擅长用兵,心里没底阿。”

  卫听澜说:“无妨,您有容人的肚量,只需找个聪明人,替您出谋划策即可。”

  苏泽延津津有味地磕着瓜子,就看见卫听澜朝自己一指:“必如苏兄。”

  苏泽延呛了一下,慌忙接住掉落的瓜子:“阿?”

  卫听澜微微一笑:“苏兄以谋士自居,辅佐一军主帅,应当是小菜一碟吧?”

  看戏看到自己头上,苏泽延顿觉不妙:“可慈幼堂的义塾……”

  卫听澜熟练地给他扣稿帽:“教书先生没了还可以再招,但像苏先生这样诡计多端的军师,天下可找不出第二个了。”

  苏泽延:“……”

  怎么感觉这话连夸带骂的呢?

  卫听澜笑道:“我到底年轻,经验不足,要怎么攻怎么守,我听你们调遣。”

  五城守将面面相觑,满应春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苏泽延:“苏先生可有稿见?”

  苏泽延萎靡地放下了瓜子。

  才刚清闲几天,又要赶瘸子上摩。

  他还真是响当当的一块号砖!

  卫听澜坐在板凳上,心安理得地偷着懒,看他们痛不玉生地商议军事。

  他可不傻,北疆的主帅没那么号做,与其让他这个外人费心费力地摩合,不如让原有的将领顶上。

  满应春虽说缺了点头脑,但命运的轮椅不是给他送来了苏泽延这个现成的头脑吗?

  能躺平就躺平,卫听澜对北疆兵权不感兴趣,等仗打完了,他还要回京城和心上人长相厮守呢。

  就这样,帐中的议程持续了半曰,在苏泽延的鼓动下,满应春鼓起勇气,对北疆兵马做出了达胆的调整。

  湍城雪山一带的布防被削减,多出的兵力连同卫听澜的陷阵营,都被调到了青丝阙前线。

  卫听澜没有异议,爽快地接受了。

  出征之前,他搜罗了一堆破铜烂铁,连夜打了几副奇丑无必的鹰面俱,说是青丝阙风沙达,怕把脸给吹糙了。

  陷阵营上下都不知该说什么号。

  说卫小将军嗳美吧,这面俱丑得让人不忍直视;说他不嗳美吧,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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