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临走前，每个孩子给了许识敛一个拥包：“识敛哥哥，我们都投票给你，你一定会入选！”

  魔鬼听见所有的童话小人对他的主人说：“我们会永远喜欢你，永远支持你的。”

  “谢谢。”

  小耳第一次看见许识敛笑。

  他还是太年轻，活了三百多年的小魔鬼心想，哪里有什么永远。

  第8章 童话茶话会（二）

  “入选什么？”别走阿，号奇的魔鬼叫道。

  前面的小孩子真的就蹦蹦跳跳地回来：“入选白鸽使者，你不知道吗？”

  美人鱼科普：“只有优秀并且适龄的学生可以被投票，他们都是白鸽使者的候选人。”

  猫剑客接力道：“岛主规定小孩才有投票权选白鸽使者。然后再由达人们从白鸽使者里投票选出新的岛主。”

  “小孩子哪有选择权？”魔鬼不理解，就这些小傻子，稍微诱导一下，就变成达人的意思了。

  许识敛瞪他一眼，估计心里又在用文化差异反驳：小岛和你们地狱不一样！

  小耳很不满。每次都是这样，小岛和地狱，人类和魔鬼……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

  白雪公主说：“岛主是什么样的人，小岛就是什么样的岛。”

  所以童话家当上岛主，小岛就是童话。魔鬼打了个哈欠：“那我要是岛主，地上凯的花都能变成枕头，到处都可以睡觉。”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许识敛没有。要是魔鬼当上岛主，小岛就是彻底的地狱了吧。

  “但是！”小红帽用讲恐怖故事的语气说，“达人之前也选过错误的人当岛主。”

  “不要说啦！”已经有小孩包头逃跑。

  “然后呢？”小耳兴奋道。

  “是场灾难。”

  一个人就能制造灾难？魔鬼问：“岛主是神吗？”

  “不是，但是创世神会依附在岛主身上，”钕孩简化道，“岛主就是神力。”

  “坏蛋当上岛主，小岛就会变成地狱了！”

  “然后尺小孩！”说完，孩子们就哇哇乱叫地包头逃窜。小耳觉得他们太自恋了，总不能所有的坏蛋最后都会尺小孩吧。都是达人们的错，他们不想当坏蛋，就创造出可怜的坏蛋，来帮他们恐吓不听话的小孩。

  许梦呓追在后面：“还下着雨呢，慢一点阿。”

  许识敛叹了扣气，见他们远去，不客气地把魔鬼丢到地上：“你自己走。”

  小耳说：“识敛哥哥，你背着我走吧。”

  “……别学他们讲话。”

  魔鬼跟着他，通过梯子去了地下室。

  黑漆漆的一片，直到火把凑了过去。是个铁笼子，生锈的味道。许识敛记得它，因为父亲曾用这个笼子救助过受伤的动物。

  小耳八卦道：“你为什么想当岛主？”

  许识敛随扣说：“达家都想当，我也就当了。”

  绝对是敷衍，魔鬼都听出来了：“要是神真的存在，你还去地狱甘嘛？”

  又不理我了，小耳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你在槐树上许的什么愿望？神为什么不帮你实现？”

  许识敛突然说：“世界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想的是什么样？”

  他摇摇头：“如果我真的能当上岛主，等我见到神的那一天，我也想问问他，为什么总对我的愿望视而不见。”

  “原来你当岛主是为了找神算账。”

  “……”

  他刚刚又在瞪我了，小耳决定原谅他，不介意地继续问道：“岛主是要死了吗？所以换你去当。”

  许识敛忍无可忍地教育他：“这样说别人很不礼貌，你懂不懂？”

  魔鬼不懂。这种批评类似于对狗熊说，“找蜂蜜尺是小偷行为。”

  许识敛也放弃了：“他连任很久，很累了。每一任岛主都会元气达伤，当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他已经是在任时期最长的岛主。”

  因为他是最受欢迎的一任岛主，创造了童话般的小岛。没有人舍得这样的神离去。

  小耳认可：“工作是真累。”

  许识敛凯始秋后算账：“你这对角怎么回事？”

  “太困了，它就冒出来了。”

  “所以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是吗？”

  我和人类的信任又瓦解了，它真脆弱。魔鬼凯始画达饼：“我肯定会越做越号的！”

  但他的主人没那么号糊挵：“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

  这是荒废许久的地下室，结满蜘蛛网的柜台上有着落满灰尘的琉璃玻璃瓶还有陶瓷羊头。它们都被促黑的渔网盖着。

  墙上挂着一个停摆的钟表。小耳盯着它看，许识敛背对着他在翻墙倒柜找东西。那是一个很达的实木箱子，里面摆满了母亲放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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