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诡异的庄家

“雁儿别往心里去,迟儿他不懂事……”

  寒雁浑身湿透地站在岸边,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看着这对母子拙劣的表演,忽然觉得很可笑。

  十二年的虐待教会她一件事,所有的善意背后都有价码。

  “我累了。”寒雁轻声说,转身走向自己的院子。

  身后,周姨娘训斥庄语迟的声音渐渐远去。

  ……

  子夜时分,寒雁端着亲自熬的汤药来到松鹤堂外。

  奇怪的是,本该守夜的婆子们都不见踪影。

  她轻轻推开门,一股异样的甜香扑面而来。

  “祖母?”寒雁试探着唤道,忽然听见内室传来轻微的挣扎声。

  她冲进去时,正看见一个黑衣人举刀向床榻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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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雁不假思索地将药碗砸过去,滚烫的药汁泼了刺客满脸。

  “来人啊!有刺客!”寒雁一边大喊,一边护在老太太身前。

  刺客怒吼一声,挥刀向她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破窗而入,精准地刺穿刺客肩膀。

  傅云夕如鬼魅般出现在房中,剑尖滴血。

  刺客见势不妙,撞开窗户逃走了。

  傅云夕没有追击,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寒雁:“三小姐深夜来访,真是……巧合。”

  “……”庄寒雁自然是懒得搭理这个讨厌的傅云夕。

  老太太早就吓得面如土色,死死抓着寒雁的手不放,根本听不出来傅云夕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

  很快,整个庄家都被惊动了。

  庄语迟带着家丁赶来时,看见傅云夕在场明显怔了一下。

  “傅大人为何在此?”他强作镇定地问。

  傅云夕慢条斯理地擦着剑:“睡不着!恰好路过。”

  这个荒谬的解释让寒雁差点笑出声。

  庄语迟还想说什么,周姨娘突然扑通跪下:“傅大人明鉴!迟儿虽然白日与三小姐有些龃龉,但绝不会做出弑亲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小娘!”庄语迟涨红了脸,“我怎么可能害祖母!”

  傅云夕不置可否,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寒雁身上:“三小姐以为呢?”

  寒雁感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低头看了看腕间微微发亮的符文,轻声道:“刺客身形魁梧,不像四哥。”

  庄语迟明显松了口气,却听傅云夕话锋一转:“不过,庄四少爷涉嫌谋害朝廷命官,需随我回大理寺问话。”

  “什么?”周姨娘尖叫起来,“傅大人,这一定是误会!”

  傅云夕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从黄大人遇刺现场找到的。庄四少爷,眼熟吗?”

  庄语迟面如死灰。

  寒雁注意到,那块玉佩在柴靖手上出现过,意识到可能是柴靖设计的这些。

  混乱中,一个威严的女声突然响起:“深更半夜,成何体统!”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着绛紫色华服的中年妇人缓步走来。

  寒雁的呼吸瞬间凝滞,因为这张脸在她梦中出现了十二年。

  “母亲……”她无意识地轻唤。

  阮惜文却连看都没看庄寒雁一眼,反而是径直走到傅云夕面前:“傅大人,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等老爷回来再说。”

  傅云夕微微颔首:“岳母大人有命,小婿本不该违。但国法如山……”

  “三十杖。”阮惜文却是突然把矛头对准了一旁的庄寒雁,,“庄寒雁夜闯松鹤堂,惊扰老太太安寝,依家法当杖三十。”

  寒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我救了祖母!”

  阮惜文终于看向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顶撞主母,再加十杖。”

  当第一杖落在背上时,寒雁咬破了嘴唇。

  她死死盯着阮惜文的背影,腕间符文灼热得几乎要烧穿皮肉。

  四十杖打完,她已成了个血人,却硬是一声没吭。

  “别打了!你们这是要把三小姐打死吗?”此时的周姨娘哭着扑上来想扶她。

  然而却被阮惜文身边的嬷嬷一脚踹开:“贱婢!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如此滑稽和莫名其妙的情况让庄寒雁晕头转向,一时之间也是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寒雁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老太太匆匆赶来又借口不适离去;看见庄语山偷偷跑来又慌忙跪下认错;看见柴靖在屋顶上冷眼旁观;看见虚空中姜似的手始终按在刀柄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傅云夕深不可测的眼神。

  只见他弯腰在庄寒雁耳边轻声道:“三小姐,这局棋,你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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