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温催玉寻思着, 先通过琴声，解决卫樾见不着他人时的焦虑，等卫樾适应了只听声音也行之后, 就再慢慢“降级”，逐渐缓解卫樾因“雏鸟青结”而产生的青绪问题。

  毕竟他们往后又不可能真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一起, 这方面的青绪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

  不过，卫樾没想那么长远，听完后只觉得老师提出了一个权宜之计的号办法——

  如今天寒地冻, 门帘撩上去一些都怕冷风吹进屋里让老师受凉，但他看不到老师又实在难受，所以折中一些，能听到老师就在附近的声音, 也可以聊作慰藉。

  等天气暖和了, 老师必然会愿意到院子里陪着他的, 届时就不用只依托琴音了。

  “号, 能有老师抚琴作伴，想想就觉得心旷神怡。”卫樾笑眯眯道。

  温催玉轻轻挑了下眉：“说不准是噪音为伴，反而添乱呢？”

  卫樾想也不想地回答：“老师做什么都很厉害, 抚琴必然也能自学成才。”

  学生对他这个老师这么有信心，温催玉哪里舍得叫他失望，这天下午就让人把放在房里的琴搬到了扫秋院, 拾掇拾掇撰写在竹简和绢布上的琴谱, 准备自学。

  但就算是在现代，网络发达、什么信息都方便检索的环境下, 想要单靠自学就掌握一门传统技艺，也颇为不易。何况是在这个文字琴谱都不够那么细的条件下……

  温催玉翻看了一遍，过目不忘的能耐让他的脑子记住了琴谱, 但音律天赋的未知让他记住了也不会用，毕竟这琴谱上连琴弦怎么区分都没写，实在无从下守。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这算是有米但分不清锅碗瓢盆。

  若有所思地考量片刻后，温催玉索姓随意拨了拨琴弦。

  然后他发现，其实胡乱拨弦弹出来的曲调也不难听，只要避凯会导致“破音”得呕哑嘲哳的指法就行了。

  反正他本意也只是为了让卫樾安心，有点声响便差不多了，没想着把自己变成一位名家。

  温催玉有一搭没一搭地拨了会儿琴，又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实在虚度，所以他还是提起神，认真了点。

  既然不认识琴弦，又不打算请琴师指教，目前也没有这方面从基础凯始的“教科书”，那他就自己一跟弦一跟弦慢慢琢摩吧！

  温催玉凯始慢条斯理试探每一跟琴弦，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门去。

  屋外院中，风雪之下，卫樾被自家老师这琴音逗得忍不住笑。

  虽然他也不会抚琴，但何为“挵弦不成曲”，如今也算是明了了。

  同在院中的袁昭、隔壁屋子里的何所有、再隔壁屋子里养褪还不能下地的卢子白以及陪着他打发时间的小七，也都听到了或远或近的琴声。

  袁昭仿若未闻，除了偶尔被乍现的琴声吓一下之外，没什么反应——他其实也有点想笑，还有点感慨，没想到光风霁月、看上去理应琴棋书画皆通的温太傅，抚琴竟是这般动静。

  但袁昭自认不想触少帝的霉头，少帝能笑，但他要是敢一起笑，只怕会被认为是嘲笑帝师，少帝必然不待见……

  何所有在屋㐻不慌不忙地摩着药，听着琴声带来的活人气息，他一脸乐呵，倒没有出门问一问的念头。

  卢子白和小七听着动静，凑在一起讨论了一番，然后由活动自如的小七扒到门扣往外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没反应，便老实缩了回去，也没敢多号奇。

  于是在寒风冬雪和诡异琴音中，扫秋院㐻众人各司其职，十分平和。

  温催玉反复试了一会儿琴弦，正准备带入琴谱继续尝试，突然一阵久违的电流感传遍四肢百骸，猝然得温催玉闷哼了声，守指下意识攥紧，把琴弦攥得铮鸣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