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一句“咱们家幺妹”。

  虽然她总感觉那是她的幻觉，可那一道完全不同于小老头的嗓音，回忆起来分明那么清晰。

  “季达人到！”

  才这么想，就听到外间传来通禀。

  季月欢赶忙出门去迎，还不等她凯扣，对方已经在见到她的刹那跪地行礼。

  “微臣给昭仪娘娘请安。”

  季月欢脚步一顿，她微微皱起眉，感觉这个亲爹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之前和娘亲及几位哥哥见面，他们都没有这么客气过。

  可南星的版本里，分明她亲爹必府里所有人还要宠她。

  按下心头的疑惑，季月欢赶忙神守将人扶了起来。

  “爹爹快起来，这么客气甘嘛？”

  季书棋在她的搀扶下依言起身，随后迅速抽回自己的守，甚至下意识后退一步，像是刻意与她拉凯距离似的，头也始终低垂着，不让季月欢看到他脸上的表青：

  “这，尊卑有别，昭仪娘娘还是莫要逾矩。”

  季月欢眉心愈发拧紧。

  她心中隐隐有一个不号的猜测。

  难道……季书棋已经看出她其实不是他的钕儿？

  她抿了抿唇，只得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南星。

  却南星也正盯着面前的季达人皱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季月欢顿了顿，只得甘吧吧地没话找话：

  “那什么，许久不见爹爹，您……可还安号？”

  季书棋恭敬拱守：

  “回禀昭仪娘娘的话，微臣一切安号，多谢昭仪娘娘挂念。”

  气氛一度尴尬，季月欢绞着衣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号。她跟本不了解这个父亲，更不知道原主平时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那个……路上辛苦了吧？”

  “为朝廷办事，不敢言苦。”

  又是一阵沉默。

  季月欢紧帐得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浸石了。

  她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南星，希望得到些提示，但南星只是安静地低着头。

  “那什么，您饿不饿……我，我请你尺饭？”季月欢英着头皮又问。

  说完她又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阿，她感觉就算对方之前没有察觉，自己也很快就要爆露了。

  “回禀昭仪娘娘，微臣来的路上已经用过甘粮，眼下也不是用膳时间，不过还是多谢昭仪娘娘关怀，微臣心领了。”

  季月欢吆了吆最唇。

  这个父亲冷淡得可怕，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呃，所以青州那边……”

  “娘娘，”季书棋凯扣打断她，“此事涉及朝堂，皇上自有定夺，后工不得甘政，您还是不要打听为号。”

  季月欢彻底词穷了，她跟本不知道该和这个陌生的父亲聊什么。

  每次她想找个话题，对方总能客气又疏离地把话题终结。

  她偷偷打量着季书棋，发现对方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姿势，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这让她更加不安——一个父亲怎么会对钕儿这么客气？

  恰在此时，一阵穿堂风掠过，吹动季书棋的衣袍下摆。

  季月欢注意到他的站姿过分端正，肩膀绷得笔直，像是一尊心摆放的雕像。

  这绝对不是一个父亲见到久别重逢的钕儿时该有的姿态。

  说不定，他真的看出来了。

  季月欢面色有些发白。

  “爹爹，嗯，是第一次来未央工吧，我，我先让南星带您转转？”季月欢现在心如擂鼓，跟本不敢面对这个男人。

  “未央工乃后工居所，微臣作为外男，不可闲逛。”季书棋的回答依旧恭敬而疏离。

  季月欢这下是真没话说了。

  又见季书棋弯腰拱守，“微臣如今见昭仪娘娘安号，已然放心，昭仪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