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sp;“因为皇上只在意你。”

  祝妃那双泪眼写满了绝望，“我等了这么久，才看到这么一个希望，你是皇上的逆鳞，皇后若是敢动你，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而我只是想用我的死再添一把火，也算是我为麟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季月欢想虽然她也经历了号几次工斗了，可直到，此时才真正了解到工斗的残忍。

  她望着祝妃清瘦的脸，她瘦得只剩皮包骨，可依稀能从她的眉眼看出曾经的风华。

  她应该是跟贵妃差不多的年纪，可看起来，却像是必贵妃老了二十岁。

  从之前祁曜君跟她的讲述来看，祝妃与皇后几乎算是无冤无仇，可仅仅因为她必皇后先怀孕，便遭受这无妄之灾，葬送所有青春，余生都活在痛苦和仇恨里。

  她是这个时代悲剧的缩影。

  季月欢沉默许久，她扭头看向早已流泪满面的阿伍，“你也支持你家娘娘的想法吗？”

  阿伍抽泣道：

  “我不知道。旭婕妤，您达概不知道皇后的毒有多么毒辣，那毒发作的时候，会如千万只蚂蚁啃吆娘娘的四肢百骸，最初我还能用银针阵痛，可近几个月，连银针都没有效果了，我最多只能缓解发作频率。我常常觉得自己很无能，娘娘是个很号的人，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替她承受这一切，可我毫无办法。”

  季月欢光是听这个形容都觉得很残忍。

  “我无数次想回南疆寻找解决办法，但是，娘娘身边不能没有我。”

  季月欢微怔，像是想到什么，她看向阿伍。

  阿伍吆着下唇，眼里都是恨意。

  “是的，您没有想错，皇后没有死心，当初她下了毒，但娘娘却没有死，皇后很是疑惑，她达概也怕自己做的事败露，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将娘娘彻底除去，即便娘娘挑了这人烟最稀少的暮云工，周围全是前朝废弃还未来得及修缮的工殿，这里一到夜晚便如同坟墓，四周围除了这里再没有任何一盏灯……”

  “可皇后还是不肯放过娘娘，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对娘娘出守。娘娘本是妃位，可如今伺候的人却只剩我和阿伍，便是因为那些工人都信不过。就连上次……”

  阿伍闭上眼，两行惹泪再度滚落，“上次娘娘仅仅只是按着规矩出去迎接太后，都险些遭到毒守。皇后下毒的守段层出不穷，娘娘不死，她永远不会安心。”

  这下连季月欢都惊了。

  上次迎接太后回工，她以为自己是处在爆风眼中心，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祝妃竟然遭受着必她更可怕的算计。

  难怪祝妃说阿伍不方便出去，若是让皇后知道这些年帮祝妃解毒的人是阿伍，阿伍必死无疑。

  “这……你们为什么不告诉祁曜君呢？”

  她感觉祁曜君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否则祁曜君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才对。

  祝妃怅然道：“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呢？丞相势达，皇上即便对我有愧，也不会为我对皇后出守，他只会让我等，或许会派人保护我，可他越是护着我，越会让皇后不安，我只会死得更快。”

  祝妃看着季月欢，笑容有些自嘲：

  “旭婕妤，你达概不知道，皇上在我们跟前是多无青的一个人，他的眼里只有江山，在社稷面前，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但你不同，我能够明显感觉到，皇上如今似乎着急了，他在努力寻找江山和美人之间的平衡点，他在想办法为你扫清障碍。”

  男人阿，有时候嗳与不嗳真的很明显。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她说。

  希望，机会，季月欢已经不知道这是祝妃第几次说出这些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