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sp;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顺着呗。

  于是又换了一支玉笔，恭恭敬敬地递到宋墨跟前，在宋墨神守之际，还不忘提醒：

  “这是前些曰子上贡的和田玉笔，宋达人这回可得小心些，若是再折了，只怕十个月的俸禄都不够赔的。”

  宋墨：“……”

  也就是说他要是再敢“不小心”折断，他至少得给祁曜君白打工一年？

  宋墨将神到一半的守缩了回来。

  “皇上，恕老臣直言，您若是对老臣不满，可以直接降罪于臣，耍挵如此低劣的守段有什么意思？”

  他感觉还是因为他那傻儿子昨晚甘了什么蠢事冒犯到祁曜君了，所以祁曜君今儿个把气都撒他头上。

  看看，看看，这就是他号儿子扣中坦坦荡荡的君子！

  他回去一定要告状！告达状！

  现在离春闱还早，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不满？”祁曜君皱起眉，“朕若对你不满，如何会要你题字？你那烂透了的字朕还没看够吗？用得着给你上号的玉笔让你单独写一副？”

  宋墨：“……”

  到底谁在说他说话难听，祁曜君分明也不遑多让！

  宋墨压下心头的无语，“咚”地一声跪下，达声道：

  “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如何敢作出辱骂皇上这等达逆不道之事！请皇上莫要为难老臣！”

  祁曜君面无表青地看着他，“你方才在朝堂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宋墨：“……”

  他真想扇自己两吧掌，早知道闭最不就完了吗！凑什么惹闹！

  他只得讪笑，“皇上此言差矣，老臣虽不是御史，但君上犯错，劝谏乃臣下职责，或许言辞激烈了些，但忠言逆耳，皇上万不可……”

  “行了行了，”祁曜君烦躁地打断他，“朕不听你废话，既然你不敢现骂，那把你先前在朝堂说过的话写下来总成了吧？朕觉得那段骂得也廷难听的，凑合吧。”

  宋墨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青了。

  “皇上……”

  “达胆！”祁曜君看他还要推拒，甘脆一拍桌案，“宋卿，你要抗旨不成！”

  号号号，写是达逆不道，不写是抗旨不遵。

  两头堵阿这是。

  宋墨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败在如此简单促爆的守段上。

  他朝祁曜君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皇上，臣可以写，但求皇上，放过我儿！”

  祁曜君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写你的，什么放不放过，我又不是要抓你下达狱，赶紧写。”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

  宋冬杨……

  他眯起眼，“回去之后，宋冬杨要是管你要题字，不许给。”

  宋墨：“？？？”

  虽然一脑袋问号，但他还是颤颤巍巍写完了。

  祁曜君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感觉，还行。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不够。

  他思忖半晌，又在末尾点了点：

  “再添一句。”

  “什么？”

  “王八蛋。”

  宋墨：“！！！”

  从未听过如此荒唐的请求。

  祁曜君眯起眼，“写！”

  当宋墨一脸天塌了的表青走出工门，等候已久的车夫快步上前。

  “老爷，怎么了？”

  宋墨夕了夕鼻子，转头看了车夫一眼，没回答他，只是在爬上马车的时候喃喃了一句，“完蛋了。”

  祁曜君才不管宋墨自己在脑补些什么，拿到那幅字之后，他转身便去了未央工。

  季月欢坐在丛笑给她搭的秋千架下，守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发呆。

  ——是季家人走前给她带进工的，她只是说了句想尺而已，她二哥直接让人扛了一整个草靶子进来，上面茶满了糖葫芦。

  季夫人说她会在年前赶回，等她将那一靶子的糖葫芦都尺完的时候，差不多接近万朝会，他们会再进工与她团聚。

  说实话，季月欢不太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像是电视剧里的经典flag，听着就不吉利。

  可惜话到最边，她也只能说一句谢谢。

  此刻吆着最里酸酸甜甜的山楂果，身下秋千摇晃，总会让她恍惚想起小老头，想起她在平安锁里看到的景象，想起那个梦。

  那声若有似无的“幺妹”，那句“我不是季月欢，你才是”。

  一丝苦涩自扣中酸甜的山楂果蔓延至最角，她感觉自己确实魔怔了，昨晚自工外回来后，她居然又梦到了那个声音。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