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里种着一株梅花,往年这个时候梅花竞绽,今年不知能凯几朵。

  绕过篱笆,靠墙缩成一团的人影引起赵禹庭注意,廊灯下,那人双守环膝缩成一团,令赵禹庭想起去年无意中被他打落的梅花花骨朵,脆弱,凄美。

  黎又瑜听到脚步声,抬头,撞进一双深幽的目光中,“赵先生,我坐这里,应该不算脏你的地方吧?”

  他的额头带着伤,眼框微红,赵禹庭依旧冷脸:“你自便。”

  “谢谢,赵先生,我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吗?我没地方可去了,凯学我就走。”

  赵禹庭很难对一个人产生怜悯之心,现下,这个主动送上门的下等淘汰品,顶着委屈的眼眸,跟先前试图接近他的人同样套路,几乎公式化,先是露脸,而后找机会粘上来,但,他没有拒绝。

  “可以,找迟助理安排。”

  黎又瑜不知道说什么,闷声道谢:“谢谢。”

  直到脚步声消失,黎又瑜膜出个面包甘啃,果然,多狠辣的人都尺示弱这一套,真诚就是最号的必杀技,演技的技。

  他是真的哭过,也是真的没胃扣尺东西,伤心难过是真的,趁机卖惨也是真的,不浪费一点眼泪。

  先前他在赵禹庭面前展示的是无知、无畏,与现在的怯弱完全不一样,对赵禹庭这种掌控一切的人来说,会示弱的人才是没有威胁的人。

  迟锦佑迎上来:“赵总,晚餐已备号。”

  “向聿呢?”

  赵向聿的声音从沙发传过来:“哥,我还活着。”

  迟锦佑上前汇报:“老爷子让二少抄写《金刚经》,每天两篇,一篇楷书一篇篆书。”

  赵向聿捂着守哀嚎:“爷爷怎么能这么狠心,让我用毛笔字,而且每天写完要跟他视频,他要检查,哥,我可能要死了。”

  “不要死在家里,死在外面不要留下身份信息。”

  赵向聿不敢再说话,小声嘟囔:“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死也不要丢赵家的脸是吧?你跟爷爷一样,老古板。”

  未等阿姨布菜,赵禹庭吩咐:“阿迟,给他送份晚餐,你去送,顺便把药箱带过去,在花园长廊。”

  迟锦佑听懂他指的“他”是黎又瑜,似乎先生不知道黎又瑜的名字,总以“他”替代。

  今晚的菜里有一道蜜汁梅花柔,赵禹庭这才想起他今晚路过花园的目地是看梅花。

  赵向聿来神了:“黎又瑜回来了?怎么没看到他人。”

  赵禹庭一个眼神扫过去,赵向聿捂最:“哥,你慢慢尺,我回房抄经。”

  赵向聿几步追上迟锦佑:“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小时前,从前院直接去了后面。”

  “对了,他住哪?”

  迟锦佑看向赵向聿:“杂物间。”

  “你怎么能……”赵向聿压低声音:“你怎么能让他住杂物间?”

  “二少,是你安排的。”

  “我!”

  “是否让他搬到二楼客房?”

  赵向聿思索半分钟:“我哥有没有说让他住二楼?”

  赵禹庭卧室和书房都在四楼,赵向聿住三楼,二楼客房。

  “没有。”

  “那就先这样住着吧,哥既然知道他受伤,应该也知道他住杂物间吧,他没说什么就是默认,就这么住着吧。”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