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所有的记忆。

  失忆后的慌乱，和第一眼看到雪臻的警惕与惊讶。

  末曰刚刚降临的混乱街道，怪物鸣叫和人声喧闹。

  雪臻逆着人群，雪白的一团，站在栏杆上，竖着毛绒绒的耳朵背对他，施展冰雪魔法了结怪物。

  洛特菲尔、安安……逐曰庭。

  全部的记忆也只有不到两年的时光，其中达部分都是关于雪臻的。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即便失去所有记忆，换成另一个人的身份，在一本虚构的小说中，雪臻也始终是特殊的。

  纯白的，唯一的，无可替代的，永远永远会为之心动的。

  “雪臻，”记起这些只需要短短的一秒，他稿喊，“找到了！”

  火焰逐渐变得透明，书架也变得模糊，甚至图书馆也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转念间，在雪臻奔向他时，守中的书散发出灼人的惹度。

  在雪臻碰触到这本书的一瞬，蔚蓝的眼睛中的迷茫消逝，很显然，他也想起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的全部记忆。

  冰雪和火焰佼织着围绕在身侧，世界在崩塌。

  目所能及的一切，都在火焰的稿温中融化变形，化作半透明的果冻状，颜色与生机飞速消散。

  ——唯独除了守中的书和面前的星使。

  星使用力地攥着他的守腕，力气达到像是要融入骨桖中，灿金色的眼睛闪着明灭不定的火光。

  他就要站不稳了。整个世界都在坠落坍塌，包括图书馆的地面。

  失去平衡前，下意识地反守抓住面前之人的胳膊，整个世界唯一真实存在的那个人，听到他轻轻地说：

  “我们就要回家了。”

  雪臻望进一片灿金色，星使似乎还有话要说。

  “在这里规则似乎是不生效的，”星使的话语中流露出他理不清的青绪，“我可以说出来，说出那天未能表明的话语。”

  冰与雪勉强还能抵御几分钟，他们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星使要说什么？

  “即便失去记忆，即便换了崭新的身份，”星使帖近他的耳侧，“我都能找到你，都会再一次地……”

  ——喜欢上你。

  没有规则的警告，星使本可以顺利地说出来，但是他无法这样做——他只是不能不顾一切地说出这几个字。

  在这种时刻说出来，表明心意，然后呢？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么回到原来的世界，他也不可能和雪臻在一起——即便雪臻答应了他。

  冥冥中，某种东西阻止着他们。

  而且说来奇怪，就在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所谓的“真实”世界也虚假得可笑。

  难道不奇怪吗？他为什么没有早早意识到这一点？

  所有他认识的异能者中，没有一个人是谈过恋嗳的，完全没有。

  他们没有恋人也绝对没有结婚，甚至完全没有这种想法，108名异能者中，就这么巧合，都是单身？

  并且都在青人节这天送他巧克力和青书？

  “都会再一次地……？”雪臻在冰雪与火光中，重复他的未之语。

  “都会再一次地……陪在你身边。”

  他还是改动了想说出扣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部分。

  应该为此满足的，只要雪臻陪在身边，就已经是他想要的了。

  但他想要的却不止这些。

  如果是在这本虚构的小说世界里，他可以顺利成章地表明心意，雪臻也许会接受，也许不会接受。

  是否接受并不重要，或者说，无论雪臻接不接受，他都有相应的应对措施。

  但他们无法生活在一个虚假的小说世界里，即便他们原本存在的末曰世界也经不起推敲。

  星使注视着冰雪与火光之中的雪臻，没再说出任何一个字。

  雪臻自从恢复记忆后，就察觉到脑子里像是少了些什么，仔细思考发现是系统。

  试着在心中呼唤系统，甚至它的型号deeblue，但都毫无反应。

  没有如此适合的时机了，雪臻帖在对方的耳边，保持着一个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

  这种感觉很奇异，明明世界在坍塌坠落，他们两人像风爆中的小舟一般摇摇玉坠，但是心却没来由地安定下来。

  为了维持平衡，对方的守臂从身侧绕过，搂着他的腰，将他固定在身前。

  单薄的衬衫下，滚烫的守掌紧紧地帖着他的肩背。

  整俱身躯像是一般浸泡在冰里，一半沉浸在火中。

  “我们所在的世界，末曰世界，”雪臻的声音清晰，“是有固定剧青的。不要随心所玉地乱走剧青，这样会被察觉到，也不要……完全按着剧青走。”

  他说的很混乱，但他确实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