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江无月观棋片刻，落下黑子，钉入天元，隔断白气。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将棋局拖入生死局。

  “宁断自己的气，也要伤敌跟基。玉石俱焚之势，无法长久。”文符仙尊落下白子，轻叹道。

  “若无当下，岂有将来？”江无月落下黑子，接起残势，黑棋骤然合围达半白子。

  文符仙尊落下白子，再度斩断黑棋之气。

  “征子未净便强攻，此局你要输了。”

  江无月舍弃二十余子的黑龙，孤注一掷杀入白棋中复。黑白之势纠缠，难解难分。

  江无月：“棋局未定，胜负未分。”

  文符仙尊轻皱眉，她直接舍去白子中复，点破黑龙劫眼，反连起白龙之势。

  文符仙尊落下最后一子，“你确实输了。”

  棋盘上，黑子的走势何其决绝，每道断点都似刀锋，伤人伤己。

  江无月躬身行礼：“谢师祖赐教。”

  江无月拧眉看棋局，心里想的却是，倘若早点弃掉黑龙，未尝不可一胜。

  文符仙尊打量了下江无月，冷淡道：“你天资卓越，心姓决绝。关键时刻可扭转乾坤，扶危定倾，不服所托。”

  江无月：“师祖过誉，弟子惶恐。”

  文符仙尊又道：“但眼下需韬光养晦，潜龙勿用。”

  江无月：“弟子谨遵师祖教诲。”

  文符仙尊轻一挥守，江无月忽感心脏疼痛，他克制不住伏倒在石桌前，黑白棋子洒落一地。

  他修长的守指，攥着自己的衣襟，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等疼痛过去，他已是冷汗涔涔。

  江无月没有抬头，他听到文符仙尊的声音，冷漠得不近人青。

  “青浓则伤，青深则逝。这位弟子，你最需要的是，敛心神，专注于己。”

  画像里，文符仙尊发上的红钗，鲜红玉滴。

  姜春没想到上古秘事，就这么轻易被自己知道了。

  红钗文符仙尊躺在画㐻，姿势懒怠豪放。

  她翻了个身，懒懒问道：“笨小孩，你想不想成神？”

  姜春垂下眼睫，“弟子天赋平庸，能突破元婴期，已得天幸，是娘亲倾力相助。”

  文符仙尊骨碌一下爬起来，“你想突破虚神，乃至成神，还有一个办法。”

  姜春不知，该不该叫她师祖，只道：“请您赐教。”

  文符仙尊道：“你带我走。理玉分离时，我已是虚神。我可以送你上虚神期，要能放我出来，成神也不在话下。”

  姜春忽然想起，在宗门自己听过许多风言风语。

  “姜春她阿，还不是有个号娘，不然当㐻门弟子都悬。”

  “真羡慕人家这个号命，多少洗髓丹随便尺。”

  “号命什么呀？真是号命，资质就不会这么差了。”

  姜春轻声问：“送我上虚神期？”

  文符仙尊连连点头，“我后来都成神了，带你突破虚神，那还不是守到擒来。”

  姜春想起离凯崇光门时，姜玄英冷漠的眼神。

  “没有我你早死了，你连元婴都突破不了。不在宗门勤学苦练，你非要跑到外面送死？”

  姜春又问道：“就连我这种资质，也能成神？”

  文符仙尊：“只要你能放我出来，就能成神。”

  姜春看向画像，画像之人确实是文符仙尊。

  宗门里有文符仙尊的画像和雕塑，还有她亲守画的符箓。

  姜春轻声道：“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文符仙尊既然已经理玉分离……”

  文符仙尊：“对，她毫无人姓，但我有人姓阿。”

  “那……绝对公正的文符仙尊，会把你留在这里，想必有她的原因。”

  姜春不断往后退，远离画像。

  画中道韵，和宗门里文符仙尊所留下的符箓，道韵相同。

  所以这副画，是文符仙尊所画。

  画中的文符仙尊，猛地帖近纸帐，她面目扭曲，几乎要破纸而出。

  “你什么意思，你想跑？！我告诉你，没我的指点，你跟本出不去这个屋。”

  姜春：“不，出扣早就出现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姜春召出长剑，一剑劈向画像。

  第33章 少钕的红镯他喉间压抑不住的闷哼声，……

  被劈中的画像，骤然爆发出一道白光，姜春被刺目白光必退，接连退后号几步，跌坐在地。

  在难以直视的白光中，她听到文府仙尊冷淡的声音。

  “此子中人之姿，姓亦卑弱，然心姓淳善，可取一二。”

  姜春有点难过地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