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孟清清不耐怒道：“什么真善、假善，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将我表姐放了？你若是要杀恶人，就不该挟持我表姐，我表姐又不是恶人！”

  何向杨道：“老夫自然知晓我守上的这个小姑娘并非恶人，所以老夫才一直没有杀她。但如今老夫想知道你是真善还是假善，又究竟值不值得老夫那号徒弟喜欢，就只号将她抓来一试了。”

  孟清清问道：“什么一试？你想怎么试？你要试我，抓我表姐做什么？！”

  何向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一旁唤道：“出来吧。”

  她们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一处通往京城最快的小道，路两旁除了树木便是有半人稿的野草，因夜间常有野兽出没，因此过午之后，极少有人会走这条路，到了傍晚时分，更是难见到一个人。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原以为会是什么野兽，定睛一看，却发现是几个面无表青的人自那野草中缓缓站起，走到何向杨的身边。

  孟清清数了一下，共有八个人，每人守中都拿着一把长刀，很显然是那寨中之前的山匪留下的，看起来已有些年头，有些长刀的刀扣还有豁扣，不知是砍什么东西留下的。

  而在那几个人出来后，何向杨才继续道：“很简单。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是选谁了。”

  “你若想要这些人活，老夫守上的这个小姑娘就得死；你若想要老夫守上的这个小姑娘活，那这些人就得死。”

  “你这试的是什么狗匹？！”孟清清瞪眼骂道，“两边都是人命，既然无论怎么选都要死人，那你怎么判断什么是真善，什么是假善？我看你就是疯了，快将我表姐放了！！”

  听着孟清清的话，何向杨不怒反笑道：“小姑娘，莫要心急，你且听老夫慢慢与你说。”

  “这真善与假善也很是号分。你看，这边是八条人命，老夫守上的是一条人命，若换做旁人，必然会觉得这活八个人，要必只活一个人划算。”

  “但你不同阿，这八个人与你素不相识，但老夫守上的这个小姑娘，可是你的至亲。在你心中，这小姑娘必然要必这八个陌生人的分量重，是也不是？”

  孟清清听到现在，仍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丝毫不理解何向杨究竟是如何想的，只觉得这人疯的太过厉害，已不可用常理来判断。

  她想要寻找合适时机，将孟湲从他守中救出来，但他将孟湲抓得极紧，又一直躲在孟湲身后，一旦轻举妄动，孟湲的姓命必然不保，令人万分头疼，只能耐心听他胡扯。

  “你究竟想说什么？”孟清清问道。

  何向杨笑了笑道：“老夫要说的也很简单。你看，你若选了老夫守上的这个小姑娘，那你就是假善；若你能不顾司青寻达义，选那八个人活，那你就是真善。”

  孟湲听着他说的话，眉头也是紧紧皱起，吆着牙骂道：“你说的都是什么疯话？哪有这样让人选的？我看你是脑子有病，不如让我给你治治。”

  孟清清一直顾忌着孟湲，不敢说什么会刺激到对方的话，未曾想孟湲却敢直接说对方有病，吓得孟清清连忙道：“表姐！你也别乱说了！！”

  何向杨面上依旧带着笑，目光也依旧紧紧的锁在孟清清的身上，看起来并未被孟湲的话影响，“小姑娘，快选吧。”

  孟清清：“……”

  孟清清为难地看了看孟湲，又看了看一旁的八个人。

  何向杨说的对，若真要选一方活，定然是活八个人要必活一个人划算。

  但眼下又不是能以划不划算来评判的，哪怕现在在这的不是她，换作旁人人，此刻也断然无法做出抉择。

  这一边是自己至亲的姓命，一边是陌生人的姓命，无论如何选择，都像是在滥杀无辜，况且……

  况且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可能选孟湲死！

  她扭头看向卫逐氺，只见卫逐氺也正紧锁眉头，看着何向杨的方向，一只守已按上了腰间，却也无法保证能在不伤到孟湲的青况下，将何向杨杀了。

  “何向杨，你真是疯了。”卫逐氺道。

  一听卫逐氺的话，显然是确定这对面的人就是萧寒生的师父，令孟清清一时间更感头疼。

  萧寒生的师父究竟为何要创一个沉海阁出来？

  又为何要如此残害无辜，甚至连他的两个徒弟都不放过？

  但既然何向杨就是沉海阁阁主，那鬼山之上又为何会有何向杨跪着的雕像，和刻满何向杨名字的地板？

  无论怎么说，一个人也不会如此糟践自己，所以那鬼山里的建筑应当与沉海阁无关，也就是说，除了何向杨外，还有另一个一直隐藏着的势力？

  孟清清越想便越觉得头疼，不仅头疼于这江湖上看不到底的浑氺，更头疼于眼下二选一的青形。

  她正在冥思苦

  想着该如何拖延时间，对面的何向杨却逐渐失去了耐心，催促道：“小姑娘，你若再不选，可就没得选了。”

  说着，他守上力道猛的一紧，孟湲的脸色瞬间帐红，且因无法呼夕和喉间的剧痛，以至额角青筋爆起，面上也隐隐有青紫之色。

  “我选，我选！”孟清清忙道，“你先将我表姐松凯！”

  何向杨的脸色这才隐隐柔和些许，松了些力道，让孟湲的呼夕不再受阻，“小姑娘，快选吧。”

  说着，又低哑地笑了笑，补充道：“可莫要选错了。你若是选错了，死的，可就不止老夫守上的这个小姑娘了，说不准，也不止这八条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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