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隋军破局锁巫峡 陈将败走遁延洲

  话说萧摩诃听闻南陈军队与隋军交战,正打算出兵夹击,突然家书送到。

  信上说妻子被召入宫数日未归。

  他攥着竹简的手指节发白。

  “好个昏君!”

  他咬牙将竹简摔在案上,铜灯里的火苗跟着狠狠一跳。

  亲兵们低头不敢出声。帐外战马嘶鸣,传令兵第三次来催出兵。

  副将忍不住劝道:“将军,再不出兵,恐军法......”

  “让他们等着!”

  萧摩诃一脚踢翻矮凳。

  他盯着地图上朱砂画的进军路线,突然冷笑:“传令全军,原地待命。”

  此时战场上,鲁广达的部队刚砍了十几个隋兵脑袋,士兵们就乱哄哄往建康城跑。

  “领赏去喽!”

  有人把血淋淋的首级挑在枪尖上晃悠。

  贺若弼在了望车上看得真切,当即擂鼓进军。

  “孔将军!

  隋军杀过来了!”

  亲卫声音都变了调。

  孔范正扶着镶玉的剑鞘摆姿势,闻言差点从马上滑下来。

  他抖着缰绳大喊:“撤...撤退!”

  主帅的描金帅旗掉头就跑,后军顿时乱作一团。

  任忠在后方高地看得直摇头:“早说这样布阵要糟。”

  亲信凑过来:“咱们也撤?”

  任忠把令旗一抛:“还等什么?”

  萧摩诃得到败报时,夕阳正把营帐染成血色。

  他摩挲着刀柄上的旧伤疤,忽然听见四面喊杀声。

  隋军如潮水般涌来,老将军的白发在风中乱舞。

  “将军!

  东北角还没合围!”

  亲兵满脸是血地嘶喊。

  萧摩诃却望着建康方向笑了笑:“不必了。”

  他解下佩刀扔在地上,惊起一蓬尘土。

  贺若弼看着这个被押来的老将,饶有兴致:“听闻萧将军善使八十斤大刀?”

  阶下囚挺直腰板:“可惜没砍到该砍的人。”

  “哦?”

  贺若弼示意左右松绑,“那萧将军看本帅该不该砍?”

  萧摩诃活动着手腕大笑:“今日才知,隋将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帐中隋将纷纷按剑,贺若弼却挥手制止:“给萧将军看座。”

  再说任忠快马加鞭赶回皇宫,满脸尘土都顾不上擦,扑通一声跪在陈叔宝面前。

  “陛下,”他声音沙哑,“前线......败了。”

  陈叔宝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一把抓住任忠的胳膊:“爱卿快说,还有多少兵马?

  朕再拨给你金银,你速去招募壮丁!”

  任忠却慢慢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陛下不如准备船只,咱们撤往上游。

  老臣愿拼死护送。”

  “好好好!”

  陈叔宝连声答应,“朕这就让宫人收拾细软。

  爱卿快去调集战船!”

  看着皇帝慌乱的样子,任忠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

  他退出大殿,却径直朝城外石子冈奔去。

  韩擒虎的隋军正列阵待发,忽见一骑飞奔而来。

  任忠在马上抱拳:“将军不必费力攻城,老夫愿为前导。”

  朱雀门下,守军刀枪如林。

  任忠一马当先,对着守军大喊:“连老夫都降了,你们还等什么?”

  有个年轻校尉红着眼睛举刀:“任将军!

  陛下待你不薄——”

  “糊涂!”

  任忠冷笑,“跟着那昏君,等死吗?”

  话音未落,守军阵型已乱。

  有人扔下兵器,有人转身就跑。

  这个消息像野火般烧遍台城,文武百官们慌作一团。

  这个说老母病重,那个说家中走水,转眼间朝堂上空无一人。

  连宫门前的石狮子,都仿佛在嘲笑这群逃命的“忠臣”。

  大殿里只剩下尚书仆射袁宪一人。

  空荡荡的殿中,连脚步声都带着回响。

  这时,陈叔宝踉踉跄跄地闯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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