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的细作

  那人的标枪投的非常准,四座箭楼都燃烧了起来。

  西军里面也有悍不畏死的精锐,其中一座箭楼离城墙还有个两丈远,有七十几个壮士奋不顾身跳上了城墙。

  杨元嗣眼看形势不对,对着那个光着上身的家伙一连射了五六箭。

  那人连续躲了过去,阴森森的看了杨元嗣一眼。

  杨元嗣也吃了一惊,虽说是城墙距离远,又是仰射,但是能够躲过自己五六箭的人,身手也算非常敏捷了。

  “小心!”还没等元嗣回过过神来,只听见杨景川一声大喊。

  杨元嗣将头侧到一边,一支标枪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钉在后面的泥土里。

  元嗣吃了一惊,要知道这里离着城墙有一百多步,这人的臂力确实惊人。

  一瞬间元嗣就有了主意,他假意栽倒在马鞍上,偷着眼看那人。

  那家伙看元嗣扑倒在马上,也站直了来眺望,元嗣甚至能够看见他身上纹着的毒蛇。

  元嗣突然起身,拉满弓朝他全力射出一箭。

  箭如流星,那人猝不及防,眼看躲不过,仓促间拉过旁边一个军卒当做挡箭牌。

  利箭穿过前面军卒的胸膛又射在他左臂上,那人将箭杆折断,三两下就翻下城墙去了。

  元嗣虽然赶跑了这个最大的威胁,但是对于战场的大形势没有丝毫改变。

  已经登上城墙的那十几个壮士虽然勇猛,但是人数太少,不一会儿就被砍成了零件。

  其他的云梯不是被烧毁就是被推的离开城墙,摔的粉碎。

  那些最前面的厢军最先支撑不下去了,他们开始往后撤退。

  阵型后面的是那些长刀大斧的督战队,溃兵们还没有跑到近前,就被砍到了百十个。

  他们没有办法了,只能返回头继续去进攻城墙。

  苏州城墙下成了人间炼狱,那些宋军有的身上燃烧着火焰,有的被石头砸的头破血流,腿断胳膊折,半死不活的在那里哀嚎。

  童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天气慢慢暗了下来,刘镇小心翼翼的说道:“相公,天色已晚,不如让儿郎们休息一晚,明天再战?”

  刘延庆也说道,:“夜战凶险太大,还请恩相听取刘指挥的建议!”

  其他众人也都随声附和,童贯思考了一下,下令鸣金收兵。

  战场上的士兵仿佛听见了大赦令一般,潮水一样退回到了阵地前沿,留下一堆残缺不全的尸体。

  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元嗣亲自出来巡夜,听见不少的营地里都传出了哭声,看起来宋军伤亡不少。

  营地最近的地方离城墙也有三里多地,为了防备城内方腊军的袭击,外围挖了壕沟设置了鹿角。

  刘十三跟在元嗣身后,说道:“这江南的土地和气候一样,真是令人烦恼。”

  苏州城外的土地松软而泥泞,马蹄踏上去再拔出来就会带出一片烂泥,稍微不小心就会粘在身上,真是令人讨厌。

  杨元嗣远远的看着高大的苏州城墙,上面点点灯火,一队队军卒在巡逻。

  攻击这样的坚城除了围困和拿人命去填,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花荣还陷在城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怎么够传递出来信息。

  杨元嗣一行人眼看到了营寨边上,突然前面一阵嘈杂。

  刘十三上前一看,一队宋军巡逻军卒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一个步军的都头,看到杨元嗣急忙上前行了个军礼。

  那都头道:“禀告指挥使,抓了一个贼寇的细作。”

  杨元嗣心中奇怪,这个时候城里的细作出来干什么?

  那细作被反绑着双手,口里塞着一个麻核桃,不断跳脚。

  元嗣问道:“你们是在哪里抓住他的?”

  巡逻的都头说道:“小人们正在巡逻,到了营寨边上看到他正在搬动鹿角,显然是想潜入营内,这厮好强的身手,打翻了我们十几个兄弟才将他抓住。”

  元嗣看那细作七尺出头的身材,肩膀宽阔,大手大脚,不禁想起了黄银石。

  除了头小一些,身材大了一圈以外,他跟黄银石倒像是亲生兄弟。

  杨元嗣说道:“将他口里的东西取出来!”

  那都头听了命令,立即将细作口里的核桃拿了出来。

  细作摇晃着脑袋,仔细看着杨元嗣,突然问道:“可是杨指挥使?”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景川本能的护在了元嗣马前面。

  杨元嗣笑道:“我就是杨元嗣,你找我何事?”

  那细作显出高兴的神色,轻声道:“是花荣兄弟派我出来寻找官人的。”

  杨元嗣眼中精光一闪,对着那个都头说道:“既然是花荣兄弟的人,那就不要细作,放开他吧。”

  宋军都头虽然不知道谁是花荣,但是看杨元嗣的样子,知道这人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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