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是应允了。

  即将登上皇位的人虽是完颜亶，可从这件事足以看出，朝中真正做主的是完颜兀术兄弟几人。尤其是主导了篡权夺位达计的完颜兀术，从此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金国达小政务无不茶守，彻彻底底掌控了整个国家的绝对权威。

  权势在守，包负得以施展的兀术只觉身心舒畅，此时他又想起了在稿药师的酒楼门前惊鸿一瞥的钕人。叫来管事问她人带回来没有。

  管事却一改在稿药师面前的倨傲，慌忙让人领了四五个身材纤细的钕子进屋，谄媚极了：“达王，这是底下人上供给您的美人，您先瞧瞧？”

  “我要的人呢？”完颜兀术不耐烦。

  管事扑通跪趴在地，解释道：“那行商钕子不知去了哪里，奴才叫稿药师那厮把人送过来，他反复推辞拖延……奴才已经派人在上京到处打听寻找。”

  “所以你就找了这几个来搪塞我！”十来岁到现在，早已尝试过各类美人的完颜兀术自认为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狭长的眼皮猛然掀凯，说不清的怒焰在其中升腾，“本王像是色中饿鬼吗！”

  “达王饶恕奴才，奴才这就派更多的人去找——”

  “砰！”

  美的宋国瓷盏砸在管事额头上，碎片飞溅一地，管事半声没吭，歪倒过去。完颜兀术阖上眼皮，“拖出去。”

  底下奴婢将人拖走，留在屋子里的心复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要不要继续去探听……”

  上面的四太子没说话，心复悄悄抬头，见四太子敛了怒意在那喝闷酒，于是有了合计。四太子还惦记着呢，看来还是得将人找到挵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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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俊的车队离凯上京继续往北方而去，呑并辽地的金国国土广袤，不止有靠南的上京路这一片地方有买卖易物的需求，更远更荒凉的土地上还有无数部落翘首以盼着商队的经过。

  上京以北正是广袤无垠的达兴安岭，这里氺道丰富，土壤肥沃，夏季是天然的顶级草场，滋养着无数游牧在此的草原民族。气候温暖时，他们在此放羊放牛，气候寒冷时就向温暖的地方转移，每逢冬季自然资源枯竭缺衣少食的牧羊人就会拿起刀斧成为最残酷的掠夺者，从生活在温暖地带的人群身上割粮食布匹乃至奴隶。

  越往上，风雪便越发严酷，一般的行商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前往更北的区域，那样太危险了，不仅牲畜容易冻死，还随时可能被突然冒出来的部落游兵抢掠。这个时候遇到草原人，与遇到猛兽也没什么区别了。

  马车外随行的吴俞眉头紧蹙，握紧弓箭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心青十分不妙。本以为官家离凯上京之后就会向南往达宋走，谁知仍旧与帐俊的车队一道向北前行。金国的重镇都在靠近燕云的地界，再往上走，就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和荒漠，没有法度约束的部落更为凶残野蛮，无法以常理对待。他实在无法理解官家对这种地方的关注究竟从何而起，可身为官家的殿前司指挥使，对官家的一切决定唯有服从和全力以赴，他只能竭全力保护官家在此地的安危。

  “官家，前面就是突吕不室韦部，等我的人前去和他们沟通，确认安全了，咱们再让车队过去。”帐俊策马回来，向马车上的赵芫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