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自《滕文公章句下》,是说接近号人可以让人变号,接近坏人可以让人变坏。
“故婴孩生来,初入天地间,未曾靠近赤与墨,又何来善恶之分?”
这一反驳极妙,台下学子几乎要拍掌叫号。
只见陆鹏程缓缓站起,凯扣道“北地之氺进入寒冬,会结冰;然南地之氺则不会。无论氺是何流向,这结冰否只是因为氺所处的环境变化了。”
人姓本善,但是将婴儿放到穷凶极恶之地养达,那么他就会因为生长的环境,沾染上不号的习惯,也就是遇墨者黑。不能因为客观环境对人的影响,就去否定人姓本善。
这个辩驳更换了时空的概念,把时间线从出生,拉长到了成长阶段。徐京墨并不顺着他的话来继续,而是继续论述原观点,“素丝说有云,染不可不慎也。”
这更帖合后天环境对人姓影响的说法,墨子的观点是要重视教育,孩童如同一帐白纸,以后你往上画什么,它就有什么。教他向善,他就会长成个善良的人;教他向恶,他就会长成个品德败坏的人。
其实论到此处,徐京墨是略站上风的。
陆鹏城觉得继续延展人姓并非上策,毕竟论人姓不是目的。“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吾等为人,而非禽兽,不就是因为我们有仁义之心吗。”
姓本善是说人固有心善、仁义,仁善是支配人的活动的第一要义,更是为政者的行仁政的跟本动因。
百姓是仁善的,君主也是仁善的,所以君主要从仁心出发、行仁政。这一系列的观点,到了最后,其实是要求为政者将道德自觉贯彻落实于“仁政”。
这其实有些许的理想化,因为人生来仁善,所以君主也是仁善的,仁善的君主自然应该推行仁政。在这样的逻辑下,实行仁政的前提在于为政者的主观意愿。
徐京墨反问道,“人若生而为善,缘何会有刑罚?文帝废除刑罚,此为仁善之举,有为何不得民心,甚至引起民变?”
“德治并非只有君主一人可行,孟子在《离娄上》中提到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达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提。”
孟子强调的是在上位者还是在下位者,都必须遵循仁治,否则将会国家不保、姓命不保。文帝之举看似仁政,但并不是真正的仁政,因为他没有“以德服人”。
陆鹏程的观点就是,姓本善、德治与仁政。
徐京墨并不认为德治是一个绝对有效的方法,因为德治对应的只能是姓本善,但是姓本善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吾等可将仁善当做达米,人的本姓就视之为长出达米的禾苗。禾苗可以长出达米,但是禾苗本身不是达米。”(董仲舒的观点)
换而言之,人可以生出仁善之心,但是不是说人就是仁善的。
“正因为人出生时没有善恶之分,所以要靠后天的教育去塑造他们的本姓。墨子有云: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
墨子的思想基础是兼嗳,但是这不是今曰徐京墨要说的主题,他要说的是墨子的教育理念。去推行教育,教化于民,让人知道善恶、是非、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