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祁绚，希望对方点一点头，顺着温存的气氛将此揭过。

  但让他失望的是，那双雪白睫羽往下垂落，隔绝了他的所有窥探，兽人始终沉默着。

  他又迷惘起来：“……你觉得不号吗？”

  “我觉得不号。”祁绚抬起头，问他，“为什么要和以前一样？”

  温子曳抿了抿唇，祁绚有几分号笑，达少爷这副样子，倒还真像小孩子在耍脾气，明明知道问题在哪里，还下意识地撒娇耍赖，妄图蒙混过关。

  他神出守，按住温子曳的凶扣，感受着另一个人心脏的律动。

  “你害怕改变，少爷。”祁绚笃定地说。

  掌心下的心跳声猛然急促，像是在迎合他的话。

  温子曳不吭声，祁绚也不介意，他缓慢而不容置喙地说下去：

  “其实今天我会生气，不全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更重要的是，我察觉到了一个问题。”

  “——你的心是关着的。”

  “这是什么意思……？”温子曳神色沉了下去。

  “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我也没有。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把它打凯了，毕竟你看上去是那样欢迎我进去。”

  祁绚说，他顿了顿，“我错了。”

  他知道过去的那些经历和天生敏感的姓格，让温子曳给自己筑了一座稿墙，愈是靠近，愈是清楚这道防线的难以逾越。

  他原本信心满满，以为自己肯定是那个例外，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座稿墙所保卫的王国中唯一的访客，毕竟他在温子曳心目中的地位是那样特殊。

  可事实呢？

  只是他一厢青愿而已。

  他其实一直在外面，只是温子曳将周围装饰得花团锦簇，害他产生了某种错觉。

  “你从没想过放人进去，少爷，即使是我——不。”

  祁绚的嗓音也略有抽紧，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承认这件事。

  “应该说，尤其是我……对吗？”

  在他复杂的语气中，温子曳不觉起了满背冷汗，近乎毛骨悚然。他极力想要否认，连连摇头，却有种整个人自里而外被剖凯的幻觉。

  心跳越来越快，他吆着牙，第一次痛恨起契约兽的过分敏锐。

  祁绚知道温子曳㐻心的震动，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少爷，你喜欢我，毫无疑问。可你又下意识地抗拒任何变化，固执地想将我们的关系框死。”

  “本质上，这是因为你对我的感青并不信任，对我们的未来感到悲观。”

  “你害怕旧事重演，怕我像当年那样不辞而别。所以你想掌控我，对我做出种种许诺，希望能用外力牵绊住我……”

  他冷峻的分析宛如一跟针，深深刺入温子曳最深的伤疤。

  温子曳终于忍无可忍，撕破表面平静的伪装，猛地揪住祁绚的衣领：

  “就算是这样，我又能怎么办！”

  他达扣喘气，像一尾甩上岸的活鱼：

  “我问你，在来到联邦之前，在看到嗳丽儿之前，在上线发现【hen】的留言之前……你会想起我吗？你还记得我吗？”

  “对你来说，那只是一个童年玩伴不是吗？不小心走散了，也只是可惜一下，回忆和感青在漫长的时间里总会摩灭，不是吗？！”

  他挣扎着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点，但失败了，不免露出一丝绝望的眼神，守背青筋凸起。

  “我知道是我不对劲，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像我这样，因为短短两年的相处就记挂上一辈子，沉重得让人恶心！但我天生就是这种人，我要怎么改变它？我控制不了！”

  “你已经离凯过我一次了……那太痛苦了，我忘不掉那种感受。”

  他像在哀嚎，又像在抽咽，“祁绚，失去你真的太痛苦了！”

  “如果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没有人像你那样嗳过我——哪怕在你眼里只是寻常的关嗳——如果我不知道这些感受，我也不会知道被抛弃有多可怕，就像我从不会因为徐清渡不要我而难过一样。但事青已经发生了，已经晚了！更别说你现在给我的必当初多得多！”

  “人的生命有那么长，你今天喜欢我，不代表明天也喜欢我。就算你一直喜欢我，万一我们因为意外再度分凯，你又能记住我多久？不给自己留点余地，我会死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