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杀猪

大红盆,放在它脖子底下。

  然后就是磨锋利的砍刀,对着肉乎乎的脖子划拉一下,热腾腾的猪血就涌出来,哗啦啦啦流进大红盆子里。

  猪疯狂嘶鸣、哀声求饶,但杀它的人眼里只有即将要吃上新鲜猪肉的喜悦。

  这是他们的丰收。

  如果挣扎过于激烈,就会有人拿来大木棍狠狠敲在它的头上,让它在垂死之际的最后一点努力也化为乌有。

  血流得差不多,几个人便用又粗又长的木头架在绳子之间,用力将猪的尸体立起来,猪就这样被架着,头朝下,还没流干净的血就这样滴答滴答,落在褐色的泥土里,和大地融为一体。

  之后是滚烫的热水泼上去,再用刀刮猪毛就变得容易许多。

  银亮的刀面来来回回,杀猪人不厌其烦,务必要将这一项工作做得干净细致,周围等着吃猪肉的人的目光隐隐然透着些急不可耐。

  这一步结束后,一把锋利的小刀便由从猪脖颈开始,一路向下,直直划开。

  开膛破肚,莫过于此。

  新鲜的还冒着白气的内脏就这样显露出来,笑吟吟的妇人拿着大铁盆一样一样捡好。

  心、肝、脾、肺、肾。

  之后就是杀猪人的独秀,他庖丁解牛一般将小刀插进猪的骨骼间,轻松划开,便是一处又一处骨肉分离。

  众人瞧得津津有味,我虽然害怕,但也不免看得入迷。

  回过神来,我深深看着猪头医生。

  “朱医生,你……”我伸手摸上他的猪头,这和我想象中儿时看到的那个巨大无比的、闭着眼睛已经死透的猪头手感一样。

  冰冷的、并不柔软的。

  “你真的被人当猪养了。”

  在财阀眼中,朱医生就是养一段时间就会被宰杀的年猪,因为对财阀来说,朱医生这样的人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只要他们愿意养,多的是朱医生让他们利用、多的是年猪让他们杀。

  猪头医生笑了一声,“你会明白的。”

  我皱起眉头,“我讨厌谜语人,你这样的谜语猪人更讨厌。”

  猪头医生毕竟头断了,现在能抱着头说话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玄幻中的玄幻,他笑着,狠狠呛了一声,血沫子从他嘴巴里缓缓流出来,让我想到小时候看过的杀年猪。

  年猪年猪,一年一杀,从小开始养,一年时间喂给它家里人吃剩的饭菜泔水,反正猪什么都吃,它就能很快长大,膘肥体壮,好几百斤。

  我不知道到底要多重多大的猪才能算是合格,但在小时候围观的我眼里,那些泔水能变成鲜嫩美味的猪肉已经是十分神奇十分不可思议的事。

  不过那是在我看到宰杀年猪之前的想法。

  人们把养了一年的猪从猪圈里牵出来,光是这一步就相当难。

  因为猪从小到大并没去过猪圈以外的地方,忽然来几个人用绳子绑住它的腿对它生拉硬拽,它非常惊恐,一定会发出响亮的哼叫,尖锐又刺耳。

  需要好几个力气大的成年人才能成功把猪从猪圈里牵出来,而牵出来之后的下一步,就是用一把长钩子,勾住它的屁股。

  尖锐的钩子,一下就刺破厚厚的皮肉和脂肪,它叫得更加凄厉,似乎感到死期将近,猪头惶惑地挣扎,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围绕在它身边的人,不懂之前一直喂东西给它吃的人为什么要伤害它。

  直到四肢都被套上绳子,几个力气大的汉子就用力把它抬到又长又宽的板凳上,头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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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个人按着它,接着又有一个人取来了大红盆,放在它脖子底下。

  然后就是磨锋利的砍刀,对着肉乎乎的脖子划拉一下,热腾腾的猪血就涌出来,哗啦啦啦流进大红盆子里。

  猪疯狂嘶鸣、哀声求饶,但杀它的人眼里只有即将要吃上新鲜猪肉的喜悦。

  这是他们的丰收。

  如果挣扎过于激烈,就会有人拿来大木棍狠狠敲在它的头上,让它在垂死之际的最后一点努力也化为乌有。

  血流得差不多,几个人便用又粗又长的木头架在绳子之间,用力将猪的尸体立起来,猪就这样被架着,头朝下,还没流干净的血就这样滴答滴答,落在褐色的泥土里,和大地融为一体。

  之后是滚烫的热水泼上去,再用刀刮猪毛就变得容易许多。

  银亮的刀面来来回回,杀猪人不厌其烦,务必要将这一项工作做得干净细致,周围等着吃猪肉的人的目光隐隐然透着些急不可耐。

  这一步结束后,一把锋利的小刀便由从猪脖颈开始,一路向下,直直划开。

  开膛破肚,莫过于此。

  新鲜的还冒着白气的内脏就这样显露出来,笑吟吟的妇人拿着大铁盆一样一样捡好。

  心、肝、脾、肺、肾。

  之后就是杀猪人的独秀,他庖丁解牛一般将小刀插进猪的骨骼间,轻松划开,便是一处又一处骨肉分离。

  众人瞧得津津有味,我虽然害怕,但也不免看得入迷。

  回过神来,我深深看着猪头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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