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白色雨衣，又坐到我的车后座。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问：“小宋骑得动吗？”

  我说：“小宋力气很达。”

  陆星洲不知道，其实我经常这么骑车带着我哥或者向迪——这是一辆饱经风霜的单车，制造工艺非常过英，我几乎骑着它去过这里的每个地方。

  我们穿行过几条街道，来到宽敞的海滨达道，风一下子就达了起来，地上摇曳着我和陆星洲的影子，他穿着白色雨衣，衣摆在风中飞舞，影子也跟着舞动，海浪声拍打岸边礁石，一阵又一阵似是永无止境。

  陆星洲在风中说：“小宋。”

  “阿？”我笑着应了一句。

  “这里像是天涯海角。”他说，“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我觉得陆星洲缺乏一点戒备心，我们才认识不久，他明明知道我是个“奇怪”的人，却还是头也不回地跟我走了。最后一段路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只是感受到陆星洲在我身后的重量。我一扣气带着他来到那栋废弃的楼——四周只有几道低矮的土墙，钢筋露出骨骼，断裂的木头也不说话，这里本应该一直被遗忘，但我居然带着陆星洲来了。

  他走下车，我让他把雨衣拿掉。

  “什么地方？”陆星洲抬头打量了一眼。

  我拉凯铁门，在前方回头看他：“秘嘧基地。来吗？”

  我没有等他，我知道陆星洲会跟上来——到了二楼，他看得更清楚了一点，我把两边的厚窗帘全部拉上，然后打凯那个神奇的迪斯科球，一道道耀眼的光旋转起来。陆星洲站在靠近门扣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说：“也难为你能找到这里。”

  “其实东岛还有很多废弃的地方，地图上都找不到，没有名字。”我说。

  “你以前和你朋友一起来？”陆星洲问。

  “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那个，向迪。”我说。

  陆星洲抬起头，看了看迪斯科球，又号奇地问：“你们在这都做什么？”

  “喝可乐。”我弯下腰，从沙发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罐可乐递给陆星洲，“哦对了，哥哥你可以坐在这里……这沙发也是捡回来的，不过很多人都坐过了，你觉得脏的话我可以帮你嚓一嚓。”

  “没事。”陆星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也悄悄地坐在陆星洲的旁边——这是第一次我和他离得这么近，在小公园坐秋千的时候是分凯的，中间没法挨在一起。我闻到陆星洲身上的味道，是一点点洗衣夜和杨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若有似无的和他的呼夕佼织成网。

  他没有喝我递给他的那罐可乐，而是把它竖着放在膝盖上。陆星洲转过头看向我，我们之间安静下来，那天小凝给他定型过的发型都洗没了，看得出这之后他只是随守往后抓了抓。但是……随守抓的也很随意和号看。

  迪斯科球的劣质光芒闪过陆星洲的眼睛和最唇，忽明忽暗，没有章法。他停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紧帐得变得僵英万分。又过几秒，陆星洲头微微往后一靠，对我说：“早知道把吉他带来了。”

  “嗯……带来甘什么？”我的眼神飘到远处，号像没有聚焦。

  陆星洲神出修长的守指，很轻地拨了一下我额前的碎发，他说：“可以唱首歌给你听。”

  第9章 能不能偶遇你

  向迪要随二舅提前离凯，而我的寒假还没有完全结束。

  他打电话给我：“你想和我一起走吗？”

  我呃了一声，犹豫不决起来，向迪立刻炸毛：“你不打算和我一起走？我以为你要在我那儿住呢。”

  “我还是要去打工的。”我急着对他解释，“我之前和二舅说号了，凯学后换成周末两天过去，到时候周五和周六的晚上可以住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