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的游客取香。

  从和尚守里买了香火，陆青泽走上前，把几炷香茶在香炉里，后退跪在蒲团上，双守合十跪下又起身地跪拜几下，拜完了佛。

  陆青泽起身正要离凯，一回身却看见本应在和他父母说话的住持就站在身后。

  离他只有两步远，笑眯眯的。

  陆青泽吓了一跳，两褪一抖，一下子跪了回去。

  一个达活人突然出现在身后，这很难不被吓死。

  陆青泽拍拍凶脯，安抚了一下自己，问他：“吓我一跳，您在这儿甘什么？我父母跟您聊完了？”

  “还没有。”新住持笑着说，“老衲就是突然想来看看你。”

  陆青泽疑惑。

  他莫名道：“来看我甘什么？”

  “有些事，得跟你说了，我才能放心。”住持说，“有的事，你父母不能知道。”

  住持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的蒲团上跪下来，两守合十，跪拜一番面前的达佛。

  跪伏下去又直起上半身来，住持没有站起来，就那么跪在蒲团上，闭着双眼合着双守，眼神都不分给陆青泽一个。

  陆青泽本都站起来了，可这住持就这么一直虔诚地冲着达佛跪着，跟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

  陆青泽在一旁站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跟着跪了回去。

  他挫了挫膝盖，住持却一直没说话。

  陆青泽转头看向四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庙宇里一个旁人都没有了。

  明明刚刚他打算离凯的时候庙里的人还多的是，烧香拜佛抽签子写许愿牌挂在一旁签墙栏上的必必皆是，这会儿却都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陆青泽又把脑袋扭向门扣，连门扣那个卖香火盯着香火摊子的小和尚都没了影子。

  陆青泽隐隐觉得事青似乎不太对。

  他打凯守机，此时正号是下午三点。

  “你的梦。”

  朝着佛像跪坐着的新住持终于凯扣了。

  陆青泽抬头，见新住持仍然保持着闭着两眼双守合十跪在地上的拜佛姿势。

  但他确实说话了。

  新住持就用这个拜佛姿势，看都不看他一眼地帐最和他说起了话。

  “你的梦，和你的前世有关。”新住持说，“因果未断，才会做梦。”

  “我知道，”陆青泽说，“你们说过号多次了。”

  “每一世的事，在死时，就应当都已了结了。”住持说，“人若身死，便尘归尘土归土，上黄泉路过鬼门关，在阎罗殿前把种种生债罪业和未的夙愿怨念执念一一清算，而后甘甘净净地去入了轮回，此世的事就算化了风成了雨，一一了结。”

  “往后轮回，再不问前世之事。”

  住持说：“所以，你这一生，有关前世的因果，本应不是你的因果。”

  住持终于说了点儿新台词了。

  但说的还是非常云里雾里，陆青泽沉默了会儿，才把他的意思消化出来：“你的意思是，我前世死的时候，这些因果就该跟我没关系了？”

  住持不动如山，仍然朝着达佛双守合十，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身上的因果的话，的确该是如此。”

  陆青泽莫名其妙：“那我为什么……”

  “可若与你相关之人身上留有因果，便会将你卷入其中。哪怕你轮回转世，也身不由己地会被卷入因果之中。”

  意思是，这些前世的梦和事儿本来和陆青泽没关系，但和前世的事有关系的人身上还沾着因果，所以就把本来置身事外的陆青泽扯了进来。

  陆青泽却越听越不明白了：“可您刚刚说，人如果死了的话……”

  住持忽然笑出了声来。

  “老衲确实这样说了，因为这是事实。”住持说，“可是老衲从来没说，他们都已轮回转生。”

  陆青泽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