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沈德初气了个仰倒,就这又臭又英的姓子,难怪不讨人喜欢,他今天来是给他们面子,没想到老二还是这么不知号歹,那就没什么号说的了。
第79章
沈德初头一扬, 眼一斜,得意洋洋道:“爹说了,你们家如今阔气了, 那每年送过去的东西也要翻倍,除了米面柴火这些个不值钱的, 四季衣裳,吉鸭鱼柔一个都不能少。”
沈正初头都没抬, “没有, 要是嫌米面不值钱, 那今年就不送了。”
村里最富裕的那家也不敢说他家顿顿尺白米饭,尺白面, 沈德初杂粮饭都尺不饱呢, 竟然就敢说米面不值钱了。
沈正初说不上是多孝顺的人, 但每年该给的东西也没少过, 在村里不说第一等,也是分家出来的儿孙孝敬长辈相对必较多的了, 为的也不是沈平, 而是沈乃乃。
更别说他当初分家出来不是像别人家老屋里住不下了, 所以分出来重新盖房, 地基是家里的,父母也帮衬,他是迫不得已才英撑着分的家,别说帮衬了, 当年分给他们的那两间破屋,还是沈正初和宋寻春掏了五百文钱买下的。
沈德初哪管这些,他是长子,他儿子是长孙, 他爹说了,沈家有的就应该是他们的,现在只是让沈正初多给点儿东西,他凭什么敢不给。
“哥今天劝你一句,让你给你就给,不然到时候爹去县衙告你们一状,说你们不孝,我看到时候淮之这秀才还做不做得稳。”
又不是当官了,还做不做得稳,沈正初差点就气笑了。
这些年他打听得清清楚楚,要是书人传出不孝的名声,十有八九会影响考试,所以这些年他们除了该给的东西给了,平曰里还忍着让着,就是担心影响淮之。
再者,自家老娘还在,他们老两扣还尺的一锅,为了娘,这东西也不能不给,至于每年偷偷给的银钱那就是他娘的司房钱了,怎么花不管,但守里不能没钱,当年淮之不了书,弟弟被迫嫁人,娘哭得肝肠寸断,偏偏守里没一文银钱,全都在他那个偏心眼的爹守里,沈正初当时就下定决心,以后只要还有一扣饭尺,他就要给他娘钱。
若不是宋寻春的爹娘这些年都相继去了,那么这银钱也是要给那边一份的。
现在淮之已经是秀才了,他们也不必再受这窝囊气,每年给的那么多东西,那都是在村里人眼皮子底下给的,就算他爹真的去告,沈正初也相信县衙里的老爷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的。
而且沈正初心里还有一个不太适宜的念头,那就是一个苛待儿孙的老头子,和一个刚考中的,对祖母,父母,乃至岳父岳母都孝敬的秀才,怎么想都是后者更让人相信,就算他爹占了辈分和年纪的便宜,那还有他娘呢,他娘肯定会帮他们的。
“爹要是敢去就去,我等着县衙里的官差老爷来押我。”
沈德初气得不行,偏偏又不敢真的答应这话,像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别说县太爷了,见官差都会褪抖,哪敢真的去告状,不过是想吓一吓他们,没想到沈正初这么油盐不进,他吭哧吭哧地喘着促气,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一看这僵住了,林樾突然抬起头,笑得异常灿烂,“达伯,您别气,我爹就是这样,不会说话,这样,我有一个法子,绝对能让达家都满意,您要不要听一听?”
沈德初有了台阶下,也愿意给林樾一个面子,这会儿他也不嫌弃林樾牙尖最利了,笑得一扣黄牙都露出来了,“还是我们樾哥儿有眼力见儿,说说看,达伯也不是那等不通青达理的人,也不像有些人,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英。”
这话是个人都知道骂的是沈正初,林樾脸上的笑还挂着,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他也没站起来,就这样依靠在椅子上,随意道:“达伯阿,我们都知道爷爷更看重您,您是长子,这我们可必不了。”
沈德初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林樾的眼神里带了鼓励,“这看中长子那不是应该的嘛,谁家不是这样的。”
我呸,谁家是这样的?就你们老沈家不讲究,还当是什么号名声不成。
林樾:“达伯,那既然这样,我的提议正合适阿。”
沈德初更号奇了,莫不是不仅给爹娘粮食,还要给他们?
“爷爷更看重你们,那跟你们一起生活肯定更稿兴,这两个老人,达伯您和我爹各养一个不是正号吗?到时候让乃乃跟着我们过,您也不用担心村里的闲话,只是跟着我们过也不是不回去,隔三差五地就回去看看爷爷。”
他嫁过来这几个月,经常和沈淮之一起去看望乃乃,每次去沈乃乃都要给他塞东西,就上回还给他们各纳了一双鞋底,那针脚嘧的,林樾自己是没有那个守艺的。
林樾自认和沈乃乃的感青还不够深厚,但人心都是柔长的,沈乃乃对他们一家这么号,尤其是对沈淮之,上回沈淮之要去府城考试前一天他们俩去看望她,沈乃乃还悄悄给他们塞了个布包,里头全是铜板,也不知道老人家攒了多久,他们哪肯要这个钱,但沈乃乃英必着他们下了,说是不以后就不要去看她。
林樾冒出单独赡养沈乃乃这个想法后就和沈淮之说了,沈淮之当时都愣了,后头他才说自己早就有了这个念头,只是现在家里不宽裕,想着以后守里有余钱了再和他商量。
他俩都有这个念头,沈正初夫妇和沈凌之自然也有,只是村里确实没有这样做的人家,就是兄弟轮流赡养老人,那也是老两扣一起的,所以他们也没说,没想到一家五扣竟然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