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的任务是破瓜
亥时三刻,夜色如墨,桑三娘与令狐冲再次现身于那阴森大牢的入口。恰在此时,竟“偶遇”了秦伟邦!他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十余名黄衫弟子,其中二人,正是乔装改扮的任我行与向问天。
守门的仍是月前那五名老卒,见桑、秦二人联袂而至,慌忙抢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透着敬畏:“弟子参见桑长老、秦长老!”
桑三娘面如寒霜,声音冷冽如故:“黑风会那三位当家,可有异动?”
领头守卒急忙回禀:“禀长老,自上次长老施展手段,至今仍深陷昏迷,未曾醒来。”言罢,心中暗凛,愈发佩服桑长老手段之诡秘莫测,竟能使人月余滴水不进却犹存一息!
“哦?”桑三娘秀眉微蹙,面露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按理,数日前便该醒了才是…也罢,带路,进去瞧瞧!这几个贼子虽桀骜,明日也要押往前线充作炮灰。”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看好门户!”秦伟邦不耐地呵斥一句,随即与桑三娘并肩步入牢内。桑三娘的“跟班”令狐冲,以及秦伟邦身后那十名黄衫弟子,亦鱼贯而入。
一行人在这迷宫般幽暗潮湿的山洞牢狱中七拐八绕,磷火般的油灯将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诡秘。终于,他们停在了那三间寒铁铸就的栅栏牢房前。
“开牢门!”桑三娘一声清叱,高高擎起象征权柄的黑木令!腰悬钥匙的令狐冲、向问天、任我行闻令上前,各自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而就在这时, 令狐冲眼尖,瞥见任我行手掌悄然一翻,一个不起眼的青瓷小瓶凭空出现!一缕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袅袅青烟,正自瓶口幽幽逸散!
“噗通…噗通…” 牢门铁栓抽动的金属摩擦声刚落,身后那八名黄衫弟子竟如遭重击,接二连三软倒在地!紧接着,秦伟邦身形猛地一晃,眼神瞬间涣散,“呃”地一声闷哼,也轰然瘫倒!桑三娘更是娇躯一软,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地砸落地上,看得令狐冲那叫一个心疼。
转瞬之间,阴森地牢内还能挺立如松的,竟只剩下任我行、向问天与令狐冲三人!
“咦?”任我行眼中精光一闪,惊疑不定地看向令狐冲,“贤婿?如此霸道的迷药,竟对你毫无效用?”
令狐冲一脸茫然,环顾四周瘫倒的众人,脱口而出:“任教主,这是…要劫狱不成?”
“劫个屁的狱!”任我行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目光诡谲地扫过地上人事不省的桑三娘,“今夜…你的重任,是好好给这位桑长老…‘破瓜’!”
“什么?!”令狐冲失声惊呼,全然摸不透这老魔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人对话间,向问天早已动作如风!他一把撕下脸上伪装,迅速换成黑风会二当家“钱贵”的面容,同时将地上昏迷的钱贵扒去匪袍,麻利地给他套上黄衫。
“大当家、三当家!速速更衣易容!”钱贵沉声催促。
“贤婿,还愣着作甚!”任我行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扑向牢中被迷晕的“黑风会大当家”,手法迅捷地开始剥衣换装。令狐冲虽满腹疑云,动作却毫不含糊,身法展开,效率竟比任我行还快上三分!
锁子甲再次上身,配合那狰狞的刀疤人皮面具,瞬息间,令狐冲又变回了那个凶神恶煞的“疤面狼”贺飞!
三人堪堪易容完毕,便听得通往入口的甬道传来细碎声响!只见桑三娘与秦伟邦竟凭着残存意志,正挣扎着、踉踉跄跄地朝地牢大门方向艰难爬行!
任我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冷笑,朝令狐冲努了努嘴,语带戏谑:“三弟!你不是最好这口吗?那丰腴长老此刻内力尽封,便是待宰羔羊!还不快些‘享用’,更待何时?”言罢,他又冷冷瞥向地上那八名昏迷的黄衫弟子,口中只吐出一个森寒入骨的字:“杀……”
杀字出口,钱贵已然暴起!手中镶金算盘,朝着八名黄衫弟子脑袋砸去。霎时间, 骨裂脑碎之声令人毛骨悚然!红的血、白的浆,在昏暗灯火下四散迸溅!
令狐冲不忍目睹这人间地狱般的惨象,猛地扭头,快速朝桑三娘奔去。他猿臂一舒,一把将软若无骨的娇躯拦腰夹在腋下,足下发力,头也不回地朝着来路疾驰而去!
至于那同样在爬的秦伟邦?无人理会。他挣扎几下,竟也凭着求生本能,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大牢门口。
“秦长老!发生何事?!”守卒头领见秦伟邦面如金纸、狼狈不堪地扑出,骇然失色,连忙上前搀扶。其余四名守卒更是“锵啷”一声拔出腰刀,作势便要冲入大牢。
“别…别进去…”秦伟邦气若游丝,死死抓住头领手臂,眼中满是惊惧,“里面…有毒!剧毒!快…快去找上官长老!速速调派人手前来…”他声音断续,充满劫后余生的恐惧。
“张三、李四!快!速报上官长老!”守卒头子心胆俱裂,厉声下令。
两名守卒闻令,慌忙还刀入鞘,身形如电,朝着灯火通明的黑木崖总坛方向狂奔而去!
上官云,日月神教白虎堂长老,江湖人称“雕侠”。在日月神教中,他的功夫仅次于教主东方不败和光明左使向问天。
上官云,最是精于审时度势、阿谀奉承!深得杨莲亭宠信,权柄之重,甚至压过了光明左使向问天与教主结义兄弟童百熊!如今事关两位长老安危,找上官云前来定夺,确是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