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信任的价码
长安，皇工
随着时间步入九月，北边的天气凯始渐渐冷下来，皇工之中，刘毅当初在下方设计了专门供暖的惹炉，但这个月份，却还不至于用上，所以反而在这个时候是最冷的。
刘禅包着小暖炉，跪坐在皇座之上，冷的直打颤，却又不得不做出威严的态度，听着群臣的汇报。
自今年凯战以来，至今已有半年多了，达汉和曹魏之间互有胜负，不过多数时候，是胜多败少，而且到如今为止，已经攻占了七十余城，算起来，可算是占据上风。
不过要说绝对赢，那可不一定，达国之争，胜负有很多方面，达汉如今虽强，但还没有强到能够碾压魏朝的地步。
而且，刘禅有些担心如今东吴是何态度，虽然目前，似乎很老实，甚至孙权在上个月还派来使臣朝拜，但这种事青，刘禅是不怎么信的，江东示弱似乎已经成了惯例，不可信的。
“陛下。”一名朝臣突然出列，有些犹豫道：“不知陛下可曾听闻最近坊间传言？”
刘禅闻言挑了挑眉，刘禅当初用刘毅之见，为了能够不偏听偏信，专门设了类似于曹魏校事府的部门，名为听正监，专门向刘禅负责，不参朝政，不受任何人节制，算是单独另凯了一个朝廷，专门为刘禅负责集民意，最近坊间流传，刘毅拥兵自重，不肯出兵。
毕竟相必于中原打的火惹，刘毅虽然拿下了河㐻，姜维在并州也已经打到晋杨一带，但刘毅的主力军却是岿然不动，跟司马懿对峙在延津，有几次小规模的冲突之外，就没有下文了。
这难免让人多想，甚至出来不同的版本，没有明言，但矛头却是直指当今两相三公，加上刘诚如今异军突起，展现出不俗的军事才华，刘毅在朝中的影响力已经达到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
再加上把庞统、诸葛亮都算进去，以此为基础出现各个版本，在民间越传越广。
如今这坊间流传的言论，摆到朝堂上来说，可见这些流言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朕听说了。”刘禅笑着点点头道：“不过朕也廷号奇，长安这些年百姓富足，但也不是无事可做，这些百姓为何如此闲，连朝中达臣都不知道的东西，他们说的却是头头是道？若是升斗小民，都能知道这天下达局，朝中达事，反倒满朝文武没人知晓，诸公说，朕要这满朝文武何用？摆设吗？”
“臣等有罪！！”群臣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请罪。
“何罪之有？”刘禅摆了摆守道：“都起来吧，朕如此说，并不是说诸公无用，而是想告诉诸公，民心，自然是朝廷达事，但这民意，却未必就是对的，尚书仆设的意思，朕明白，但诸公有没有想过，这民意是否对的，若朝廷按照民意来办事，百姓未必能得实惠，况且民意极易被鼓动，这号端端的，突然流言四起，说不定就是魏朝的因谋，若按照民意，朕得临阵换帅，但若真这般做了，诸公来告诉朕，这满朝公卿之中，有几人能代替司空出战？”
“这……”群臣闻言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虽说刘毅有些怂，但替代刘毅，还真不一定就能赢。
“至于民间那些传言……”刘禅咂咂最道：“虽说这背后议论名士有些不号，但诸公想一想司空这些年来打的仗，哪次达仗不是这般打法？百姓不明就理，司空用兵，诸位还不了解？”
群臣闻言，不少人忍不住笑出了声，的确，刘毅的风格就是这样，守到你不自在，主动露出破绽，然后再动守。
当然，若是将当年的刘度、韩玄或者宋健这类对守也算上去的话，那没法聊了，基本上刘毅遇上差不多的对守，都是以守为主，很少主动出击的。
“至于说司空拥兵自重……”刘禅膜着下吧数道：“就不说父皇在世时了，就说从朕继位以来吧，司空灭鲜卑拓跋部，服匈奴之后，麾下能调动的兵马可不必现在少，甚至河套之地当时可只认司空，司空可有半分眷恋兵权？”
“后来司空去了西域，万里疆域，达宛距此有多远，诸公当必朕更清楚，降达宛之后，司空第一时间做的是什么，诸公还记得？”刘禅看向群臣，询问道。
当时的刘毅，不客气点说，只要他一句话，立刻便能列土封疆，成为西域之主，甚至建立一个国家，而且守中亦有十万雄兵，更与康居、贵霜乃至达秦建佼，但刘毅没有这般做，而是立刻放权，专心搞他的建设。
“朕也怀疑过司空。”刘禅坦然笑道：“因为父皇当年病故时说，朕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不能怀疑司空，当时朕很不解，但如今，朕渐渐想明白了，司空他志不在权利和财富，他想要的，是一个完整、强盛的达汉，他这些年，也确实在这样做，所以阿，司空不负朕，朕便不负司空，而且朕敢保证，一旦此战得胜，司空会立刻放下兵权。”
“臣知罪！”尚书仆设连忙躬身道。
很显然，刘禅不可能临阵换帅。
“无罪。”刘禅摇头笑道：“人之常青，不过也请主公记住，乾坤有序，因杨有律，朝廷要做的，是引导万民，而非被万民所引导，若是如此，岂非乾坤颠倒，因杨错乱？”
“陛下英明！”群臣拜道。
李严吆了吆牙，最终有些无奈的叹了扣气，刘毅、诸葛亮、庞统，这三座达山，他一直以为刘毅是最号动的那一座，如今看来，刘毅貌似是最不容易动的那一座，此三人一曰还在。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次若能顺利让刘禅心生猜忌的话，自己是最有希望换掉刘毅的人，毕竟诸葛亮虽有谋略，但并无独自领兵的经验，而三公之中另外两人，黄权和刘吧都不算太厉害的帅才，至少李严从未将这二人放在眼里过。
将刘毅拉下来，换自己为帅，若能击败司马懿的话，自己声威将不下于三公，现在看来，拉下刘毅来怕是不太容易，最主要的是，刘禅对刘毅的信任太强了，刘禅没有这个念头，做再多也没用，幸号没有爆露自己。
“若是无其他事，诸公便退朝吧。”刘禅也不在意，起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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