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绘纹

  院中,灰云披甲绘纹完毕,异变突生。

  片刻后光芒散尽,凌墨再次凝目望去。只见此时灰云身上的战甲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臃肿,战甲十分错落有致的覆盖在灰云身上,之前熠熠生辉的战甲也不在那么闪亮,而是呈现出一种哑光的奇特质感。现在的战甲之上纹路奇特,材质似铁非铁,倒是有点像是骨制之物,不过要光滑很多。

  “小兄弟,让他低头,你需要在战甲额头的宝玉中滴血才能控制战甲。”大师的声音传来。

  凌墨回过神,示意让灰云低下头颅,果然在灰云战盔的额头之上有一块椭圆的透明石块。凌墨咬破手指将自己的鲜血滴入宝石,宝石瞬间被凌墨血液染的血红,下一秒灰云身上的战甲再次发光。

  凌墨瞪大眼睛看着灰云的体型慢慢缩小,逐渐变成了和普通老虎一样的大小。最神奇的是他身上的战甲也一同缩小,并没有丝毫违和。

  “这……这……这……。”凌墨目瞪口呆,‘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战甲凝天地元素之力,入骨生根,可以自行修复。相当于给战兽加了一层防护。凌大哥,厉害吧。”一旁的燕兰笑道。

  凌墨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灰云,吃惊道:“厉害!厉害!”随后他猛的惊醒,转过头对着王大师恭敬道:“大师真是鬼斧神工,小子服了。”

  再次看向灰云,此时它身上战甲云纹雕刻,隐隐散发着一股元素波动,尤其是额头的血色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宝光。灰云低吼了一声,行走了几步,伴随着身上甲片的颤动,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从它身上自然流露,让人不寒而栗。

  大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笑道:“能给如此战兽打造一套战甲,我也是十分荣幸啊。血契的战兽无需御兽令就可以操控战甲解放,而且距离也是远达百里。不过小兄弟现在不可解放,战甲刚刚入骨,需要三四天慢慢融合。”

  凌墨抚摸着灰云,感受着灰云心中的喜悦,对着大师恭声道:“多谢大师告知。”

  大师点点头,从一旁的桌上拿出一块小令牌,递给凌墨说道:“这是御兽令,让一人的鲜血滴入令中,也可以操控战甲解放,只不过距离只能在百米之内。可做应急使用。”

  凌墨接过令牌,疑惑道:“只有滴血之人才能控制吗?”大师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凌墨见状心道:“这应该是给绝对信任之人,特殊情况应急使用的。”

  战甲铸造完成,凌墨也没有再多打扰大师,和燕兰一同离开了院子。此时的灰云完全可以正常在院子里面行走,二人索性带着灰云在花园散步起来。

  不多时燕朔和他父亲也一同来给凌墨道喜,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凌墨道:“堡主,燕兄。我在这里已经一月有余了,虽然刚得了便宜就要离开显得不好。但我的确还有要事,等灰云战甲融合完毕,我就离开了。”

  凌墨本想先回帝都去找欧阳玉,不过他现在所在的‘安西城’距离炎火族已经不是很远。左右考虑之后他还是决定先去炎火族打造武器,等一切结束再去帝都也不迟。

  谁知堡主闻言,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莫要急着上路。老夫还有一事想和小兄弟商量。”

  “堡主有事直说就是,凌墨定全力以赴。”凌墨口中说着,心中寻思:“应该是巫山贼一事。借着这个机会除了这山中一害,也好报答铸甲之恩。”

  凌墨心中打算的不错,谁知堡主说出的事情和他想的完全南辕北辙了。

  “贤侄,你看我着小女如何?”堡主神秘一笑道。燕兰闻言,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羞涩地走到堡主身边,轻声嗔道:“爹~。”

  凌墨闻言一滴冷汗从他鬓角滑落,他有些疑惑道:“小兰妹子美丽温柔,自然是极好。堡主这是…………?”

  “嚯~哈哈!!。”堡主大笑几声,拍了拍燕兰的玉肩。继续道:“我有意将小女许配给贤侄,不知道贤侄欲意为何?”

  凌墨腾的坐起,脱口而出道:“此事万万不可!”此言一出只见燕兰原本娇羞的面容瞬间落泪,双手掩面,快步离开了花园。凌墨心中一阵懊悔寻思:“唐突了。怎么能当着姑娘的面说出这种话。”不过既然已经开口,凌墨索性咬牙继续道:“堡主有所不知,我父母临死前已经给我许下婚约,绝不敢再谈婚配之事。”

  堡主本想发作,不过听凌墨后面发言,他也只能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了。这件事也是我唐突了,本想着你们郎才女貌。谁知……哎。”

  凌墨也只能连声道歉,这时燕朔道:“凌大哥不必太过懊悔,这件事本就是我们唐突了。小妹那边我去说就好。”

  凌墨低头思索后,道:“还是我亲自去吧。刚才是我唐突了姑娘,我亲自去道歉才好。”燕朔点了点头,道:“也好。”随后二人告别了堡主,来到了燕兰的小院前。

  燕朔拍了拍门,叫道:“小妹开门。”

  随着吱呀一声,院门被一名丫鬟打开。那丫鬟见到燕朔先是一喜,随后看到凌墨,面色瞬间由晴转阴,冷哼了一声。凌墨只能苦笑随着燕朔进入了院内。

  此时燕兰的闺房房门紧闭,隐隐能听到抽泣声。凌墨看了一眼燕朔,上前几步轻轻敲了敲房门,道:“小兰妹子。你在里面吗?”

  屋内燕兰先是抽泣了几声,哽咽道:“你来干嘛。”

  “刚才是我不对,在那么多人面前不顾及你的颜面。但……但我已有婚约,实在不能再耽误妹子了。所以才……总之是我不对。”凌墨道。

  片刻后,屋内哭声止住,燕兰的声音传出:“凌大哥,你进来吧。”凌墨转头看着燕朔。燕朔点了点头,凌墨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一阵香气扑鼻,屋内燕兰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持手帕,眼圈通红。她见凌墨进门哽咽道:“凌大哥,你的那个‘御兽令’,是给她准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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