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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梅几人闻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还是李露感叹了一句:“这还真等于白捡钱。”
张拾也彻底消了气,不觉得刚才江福正那番话太不近情面。
这般简单,不说几句重话,怕是有人不当回事。
他笑着道:“还是厘哥儿有本事,能想出这么轻松的来钱路子。那就不耽搁了吧?咱这就去县城买石灰,争取今个儿就做上一坛。”
“好。”王秋梅立马应下。
赚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都学会了,那不能再拖延了!
“一同去吧,用我家的骡子。”张拾道。
其他几人自然也没意见。
至于鸡蛋。
买上一背篓就成了,头一次做,不能冒进。
几个人很快就离去了,江福正也走了。
叶厘把新做的那坛变蛋放入磨房,之后他扫院子,洗衣服,忙着做家务。
不到中午,这几人就回来了。
头几次做变蛋,需得在叶厘家里做。
不过,这会儿村里人会过来买豆腐,叶厘就将院门关上,今个儿不卖豆腐了。
这下子,前来买豆腐的村人吃了闭门羹。
但当知道叶厘是在教王秋梅几人做变蛋,那人一下子就心动了。
这么好的事儿,他也想学啊!
于是,当次日傍晚江纪回来时,迎接他的,是紧闭的院门。
他站在院门前,下意识推了一下。
但没推动。
里边的门栓被插上了。
他微微弯下腰,想眯起眼睛凑到门缝前往院子里瞧,太阳还没落山呢,怎么就锁了门?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叶厘的声音:“谁啊?”
这不是没睡觉吗?
他拍了下院门:“怎么从里边把门插上了?”
叶厘没想到是他回来了,忙走过去将院门打开。
“你怎又回来了?”
江纪不答,院门一开,他就抬脚迈了进去。
黑黝黝的眸子,滴溜溜往院子里打量。
这一瞧,他对上了好几双视线。
村里几个叔叔、婶子正坐在水井旁,笑吟吟的瞧着他。
其中,江大河的邻居,与他还算熟悉的鲁婶笑着道:“小纪啊,这时候回来,是想厘哥儿了?”
一句话,引得其他几人都笑了起来。
叶厘瞥了他一眼,微微翘起嘴角。
这还用问吗?
回来的这么勤,肯定是想自己了。
只是,这人刚才眼珠转的是不是过于灵活了?
江纪:“……婶儿,你们这是?”
他强压下尴尬,没看去叶厘,而是指了指水井旁的鸡蛋、石灰、锯末。
“我们在跟着厘哥儿学做变蛋呢,现在村里的人都在跟着厘哥儿学做变蛋。”鲁婶笑着解释。
“这样啊……”江纪一副恍然的样子,立马又道:“我就是为了变蛋回来的。”
“县城里有人看上变蛋了,想买下叶厘手里的这批变蛋。”
“谁看上了变蛋?”叶厘闻言好奇。
“龚力生,他平常挺照顾鲍北元的,他开了家凉粉铺子,天热,铺子生意不好,他就打算换换新花样。”
江纪解释。
鲍北元已经和龚力生通了气。
龚力生虽没见着变蛋,但他信任鲍北元,愿意将这批变蛋全买下。
“哎哟,现在变蛋的名气都传到县城了吗?”鲁婶忙问。
她们的变蛋,不与叶厘抢生意。
这事儿可得打探清楚了,叶厘的变蛋卖完了她们才能卖她们自个儿的。
“算是吧,毕竟县城离八仙镇也没多远。”
江纪点头。
“鲁婶儿,这是好事,我才做多少变蛋,等县城里的人习惯吃变蛋,你们做的变蛋正好拿去出售。”
叶厘笑着道。
“对对对,这是好事,大好事,省得我们再废嘴皮子沿街叫卖了。”
鲁婶忙点头。
其他人想了想,也附和出声。
变蛋的味道,那自是没的说,大夏天的,用来下酒再合适不过了。
不愁卖。
根本不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