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双生诅咒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那长发女子阴森的目光像毒蛇般缠绕着我,让我几乎窒息。

  我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我...我不知道,醒来后就在这里乱转了……”

  “原来你也是苦命人……”女子突然掩面痛哭,凄厉的哭声在岩洞中回荡,引得四周的悬尸也跟着呜咽起来。

  那声音像是千万根钢针扎进耳膜,我痛苦地捂住耳朵,双腿发软几乎跪倒。

  哭声戛然而止。

  女子猛地抬头,腐烂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江轻尘:“你是谁?!”

  她尖利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在岩壁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江轻尘面不改色,淡淡道:“路过。”

  “你是男人!”女子歪着头,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她突然神经质地咯咯笑起来,笑声未落又转为歇斯底里的尖叫:“男人都该千刀万剐!”

  眼看她利爪就要撕向江轻尘,我不假思索地挡在他身前。

  女子动作一顿,腐烂的眼眶中渗出黑血:“你……护着他?”

  我强忍恐惧,急中生智:“他……他能带我离开这个村子!”

  “离开?”女子歪着头,长发像活物般蠕动,“留下来陪姐姐不好吗?”

  她突然凑近,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那些畜生……那些畜生把我当牲口。”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哭泣时而狂笑。当她提到"狃花"二字时,我浑身一颤。

  这是旧时最肮脏的习俗,把女子当作生育工具轮流"借种"。

  女子抚摸着身上破烂的红嫁衣,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我生在一个飘雪的冬日,和妹妹一起。

  母亲说,双生子不吉利,尤其是女娃。

  她本想将我们中的一个扔进后山的乱葬岗,可父亲拦住了她,说:“养大了,总能换些钱。”

  于是,我和妹妹活了下来。

  我们睡在柴房,吃的是弟弟剩下的馊饭,挨的是阿爹的藤条。

  六岁起,我们就得洗衣、砍柴、喂猪,手指冻得皲裂流血,也不敢喊疼。

  弟弟却可以坐在暖炕上,吃着热腾腾的鸡蛋羹,母亲还总说:“慢些吃,别噎着。”

  十六岁那年,村里来了个穿长衫的男人,他盯着我和妹妹看了很久,然后和父母进了里屋。

  出来时,父亲手里捏着一叠银票,笑得眼睛都眯成缝。

  “丫头,你们有福了。”母亲难得对我们露出笑脸,“去了阴岭村,好好伺候人家,给家里争口气。”

  我和妹妹被捆着手脚塞进驴车,一路颠簸进了深山。

  阴岭村,没有光。

  村里的男人像饿狼,眼睛发绿地看着我们。

  村里的老头咧着黄牙笑:“从今儿起,你们就是村里的'花娘',谁家要传香火,你们就得去。”

  第一夜,我被拖进一间土屋。炕上的男人满身酒臭,他掐着我的脖子说:“哭什么?老子花钱买的!”

  我咬了他,换来一顿毒打。

  他们把我吊在井里泡了一夜,井水冷得像刀,割得我皮开肉绽。

  妹妹比我更惨。

  她性子软,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只会缩在墙角发抖。

  有一天,她偷偷拉着我的手说:“姐姐,我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我抱着她哭,可第二天,她就被拖去另一户人家。

  后来,我怀孕了。

  村里的婆子摸着我的肚子笑:“是个女娃,没用。”

  当夜,他们灌我喝下一碗黑乎乎的药,我疼得在地上打滚,血一直流到天亮。

  妹妹爬过来抱着我,她的眼泪是烫的,可我的血是冷的。

  我恨。

  恨爹娘,恨阴岭村,恨这世上的男人!

  我偷了一把剪刀,藏在枕头下。

  第一个死的,是那个总爱用烟杆烫我的老光棍。

  他压在我身上时,我一剪刀扎进他的脖子,血喷了我满脸。

  第二个是个烂酒鬼,他醉醺醺地踹开门,我躲在门后,剪断了他的喉咙。

  可惜,第三个察觉了。

  他们把我吊在祠堂前,用烧红的铁钳一块块撕我的肉。

  我疼得昏死过去,又被盐水泼醒。

  最后,他们把我塞进猪笼,沉进了村口的深潭。

  潭水灌进我的喉咙时,我死死攥着妹妹给我编的红头绳。

  我说。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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