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听话,是要受罚的

  这算什么?

  我真不想出去,但他两片眼刀子递过来,吓得我一激灵。

  “……好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一寻思,要是把那罐子抱出去埋了,那颠婆知道后,不得要我命?

  但转念一想,要是不埋,现在他就得要我命。

  不管了,多活一天是一天。

  我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将床下的黑罐子抱起来。

  好沉。

  我寻思这罐子里该不会是一整个流掉的死胎吧?

  罐壁还凉飕飕的。

  我们俩出门的时候,小黑看到他就缩在狗窝里炸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倒是看都不看小黑一眼,径直朝门口走去。

  凌晨的街道冷清得吓人,只有马路两边的路灯孤零零地散发着微光。

  走了一会儿,我双手都快酸死了。

  他还在前面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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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声抱怨:“就不能随便找个空地埋了吗?”

  “朝东是因为日出东方,借东升之气,加上阳木封住鬼气!”他扭头冷冷地说,“你很想被鬼气缠身?”

  我肯定不想啊。

  可是我抱得手好酸,但又不敢叫他分担。

  冷清的街道上,偶尔有一两个行人。

  他们好像看不到他一样。

  可能是我抱着像骨灰一样的罐子,瞅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家本来就偏,我们俩都快走出县城了,到了一个老旧的公园。

  里面有一棵挺大的老桃树。

  他站在街道上看了一会儿,冷冷地说:“就这里吧。”

  说完,他率先进入,领着我到了老桃树下。

  看他意思,是让我把黑罐子埋在这里。

  都说桃木是辟邪的,鬼怪都害怕。

  我把黑罐子放在地上后,抬起头却看到他站在桃树底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甩着酸痛的胳膊,打趣道:“这棵桃树这么大,你不害怕啊?”

  听到我这话,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像看傻子似的,根本不回我。

  我真是自讨没趣。

  双手恢复知觉后,我问他:“那个……现在怎么办?”

  “埋了!”他冷冷地说。

  我往四周看了看,刚好看到不远处的绿叶里有一把满是黄锈的小铲,不过手把已经断了。

  应该是种植被的时候被随手扔在这的。

  我赶紧拿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冷冷地说:“你这么看我,是想让我挖吗?”

  我“啊”了一声,赶紧摆手:“不不不,这种事可不敢劳你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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