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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江流摇头,“我也不知。小师叔打完劫,就这幅表情了,酒还未醒!”

  明秋盈愕然,据她所知,他们喝的是龙鳞果酒,此酒充其量也就是带点酒味的果汁,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她飞到温沉月身旁,轻声询问:“小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温沉月抬头,一双眼睛红红的,“师姐,原来咱们天衍宗的弟子过得这般穷啊!都没有油水!”

  “噗……”明秋盈忍俊不禁。

  那些人又不眼瞎,拿出那些东西纯粹是哄小醉猫的。

  她端出醒酒汤,哄道:“咱们宗门穷,你先吃些东西,等到攒够力气,咱们去打劫外人。”

  “师姐你不懂,弟子过得穷,但是宗门不穷!这是有缘由的!”温沉月站起身,双眸圆睁,浑身燃烧着熊熊战意,“你看归元殿如此奢华巍峨,分明是师门看不见下面弟子的苦楚与艰难,我辈弟子理应拨乱反正!”

  明秋盈:……

  刚刚还在打劫的小醉猫请问以什么立场来“拨乱反正”。

  江流面色一滞,等一下,莫不是小师叔的话本内容又换了,从打劫变成了“造反”?

  温沉月想到就做,如同炮弹那般往归元殿飞射。

  明秋盈:……

  江流见她不拦,哭笑不得:“明师叔,你就由着小师叔闹腾?”

  明秋盈:“她喝醉了,小孩平日乖的很,耍些酒疯发泄一下也可以。”

  再说等小师妹酒醒后,看她的反应也挺有意思的。

  “……”江流嘴角微抽。

  他才不信,他觉得明秋盈多半也是想看小师叔如何“拨乱反正”。

  ……

  曲鸿澜在清虚宗出事后,神经一直紧绷着,甚至与信任的长老定下约定,坚决不能让他步上孙鳌凤的后尘,没想到没等到下面出乱,倒是等到温沉月的“造反”。

  他俊脸控制不住地抽搐,“沉月,你在说什么?”

  温沉月义正言辞道:“宗主,我是来为贫苦的弟子们讨一个公道!请宗主给大家涨月俸,弟子们都没多少油水,您这个当宗主也没面子!”

  曲鸿澜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家伙,薄唇上扬,这孩子刚刚还在红枫林打劫,现在居然“打劫”到他头上了。

  他上下打量对方小身板,笑容加深,“沉月如此为同门着想,宗主我甚为心慰,既然如此,宗主之位只能退位让贤。”

  温沉月甩了甩越发混沌的脑子,摆手道:“宗主其实挺好的。”

  曲鸿澜面上愧疚:“我不好,思来想去,不如将宗主之位让你可好!”

  温沉月一脸嫌弃,“不要,当宗主太累。”

  曲鸿澜:……

  既然如此,他就不信,凭借他的三寸之舌,还哄不了一个小醉鬼。

  ……

  次日,天亮。

  温沉月睁开眼,睡眼惺忪地坐在床榻上。

  “娘亲!”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温苒卿,下意识看了看天色,她没贪睡啊。

  温苒卿静静地坐在桌前,清丽绝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醒了?”

  旁边明秋盈同样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副看戏的表情。

  温沉月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衣服已经换了,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狼狈。

  上下摸了一通后,她忽然察觉怀里多了一张纸,还是用金兰纸写的,此纸水火不侵,可存万年。

  “这纸是谁的?”她疑惑地展开。

  明秋盈笑容加大,她大清早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一幕。

  见过喝醉酒闯祸的,但是没见过喝醉酒将自己给卖了的人。

  温沉月表情空白,这是什么啊!

  为什么金兰纸上写着,她与曲鸿澜定下约定,说五百年内接替宗主之位,如果做不到,赔偿曲鸿澜精神损失费一万万上品灵石,并且还好为宗门打五百年工……纸上金印、灵契印一应俱全,她就是想否认也不行。

  温沉月:……

  她现在想找根绳子吊死。

  明秋盈见她看完,接着打击道:“那个所谓的精神损失费还是你说的。”

  温沉月原先快要离体的魂魄又往外飞了飞,她干脆不活算了。

  温苒卿:“你虽然现在有些小,可也大了,既然自己定下了决定,就要承担起来。”

  温沉月此时又想起昨日打劫同门的事情,已经生无可恋了,懊悔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明秋盈与温苒卿对视一眼,双方眼眸都是笑意。

  温苒卿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娘亲也不是说喝酒不好,只是你现在已经证实自己的酒量不好,以后游历时,要注意这些,懂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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