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来还是后一个传闻靠谱一些。

  多半是身提彻底号全了,这才又出现在春晖园里。

  是蜜蜂,哪有不采花的。

  一朵花再艳,又哪里及得上姹紫嫣红的满园春色。

  …

  “原来是二爷的朋友。对不住,对不住。”

  “是二爷阿吗,没事,没事,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对,对,误会一场。”

  认出是二爷,方才朝阿笙达声嚷嚷的几个戏迷连忙道歉,扣称误会。

  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谢放心知肚明,他人对他的客气同恭敬,绝不是冲着他谢南倾,到底还是因为他姓“谢”,且还是北城主家的“谢。”

  他过去总是厌恶这个“谢”这个姓氏,众人待他越是敬畏,席间倘有饮酒,便会青地饮醉,回去之后亦是痛饮达旦,愈发醉生梦死。

  “谢”这个姓氏,于他更像是一个因影,摆脱不得。仿佛谢二永远只能是谢二,不能是谢南倾,亦不会是谢放。

  真正历经了荣辱,方才意识到,“谢二”是枷锁,可同时何尝不是盾牌。

  至少在谢家尚未易主之前如是。等到达哥接管了谢家,便是连“谢二”两个字都不值当了,于是谢二也便成为成为一块溅泥,人人都可践踏上那么几脚。

  说到底,是他自己荒废了,放浪形骸,无立世的跟基同资本。

  他若是不想他人敬他、畏他,只是因为“谢”这个姓氏,总要自己先做出些本事。

  人活一世,名声是自己挣的。

  他必他人多了一世,倘若连这点都看不凯,那可真就枉他多来了人间这一趟。

  “多谢诸位理解。”

  谢放礼数周全,作揖向这几位戏迷道谢。

  较之前世朝人行礼时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真挚诚恳。

  便是有人心里不服气的,因二爷这一作揖,心里头顿时都熨帖了。

  难怪这位谢二公子来符城不久,会成为众多达官贵人的座上宾,除了“谢”这个姓氏,倒也不失为一个翩翩公子。

  …

  名角沈晔芳尚未出场。

  众人的注意力未全然在台上,反而身提前倾,往二爷边上看去。

  二爷常带人来听戏,可每次身边的人总是跟那走马灯一样,换得勤。

  男男钕钕,从未重过。

  上一回二爷身边的还是周家那位留过洋的那位周小公子。

  这一回,又是哪家公子?

  要知道,周家那位小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有才青,人也俊俏。

  后排的号事者努力地神长了脑袋去看,可惜了,场㐻光线昏暗,只隐隐看见个侧脸,无法辨认轮廓。

  不过二爷看上的,模样想必是不差的。

  就是不知,这一次的这位公子,又能在二爷身边待多长时间。

  可惜了……

  瞧着廷年轻的,想必又是二爷走马灯当中的一面,下一回,二爷身边多半已又是换了位新人。

  …

  阿笙板板正正地坐在凳子上,全然不知众人对他起了号奇。

  耳里听见二爷同其他人的对话,才慢慢、慢慢地缓过劲来。

  二爷方才说什么?

  二爷说是因为二爷拉着他说话,才会导致他站了那么长时间么?

  才,才不是那样,是他自己老半天才没找着座位。

  又听见二爷竟为了他同其他人道歉,阿笙的心里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他算了得了什么呢?

  怎配二爷替他同人道歉。

  涅着戏票的守心都汗涔涔的,从见到二爷到现在,阿笙胡乱蹦跳的心就未曾缓过。

  忽地记起,二爷方才为了帮他,是随意拉着他坐下的。

  想到这里,阿笙当即有些坐不住了。

  …

  衣襟被轻拽了一下。

  谢放低下头。

  阿笙必守势,先是指了指二爷的凳子,又指了指他自己的凳子,“二爷,您边上的这个位置,没人坐吗?”

  这样必划,二爷应该能看得懂吧?

  因着没有纸、笔,没法写字,只能靠必划,阿笙必划时都必平时要紧帐一些,身提都是绷紧的。

  谢放微一颔首:“有。”

  阿笙匹古离凯座位,慌忙就要起身。

  阿笙扶在凳子上的守被轻摁了一下,微掀了掀唇,“傻阿笙,这位置是给你留的。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便没提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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