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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承点头。他也没想到看似不正经的郑书里居然会有这样的背景。

  除了介绍信,还有学费。

  应弦音说过里面的初级班学费高到离谱。更别说从初级班到大师班。

  何暻霖因为自己,安排好了这一切。

  应承的手机一响,何暻霖:“电子通知书我已发到你的手机上。”

  应承看着这张只有几行字,但设计相当别致的录取通知书,只能说出最简单也最真实的想法:“何先生,谢谢你。”

  合法伴侣一脸的感激。

  何暻霖注视着应承心想,如果合法伴侣知道自己的真实意图,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感激自己。

  何暻霖轻声说:“谢什么,我又不是为了帮你弟弟,我是为了让你高兴。”

  果然,合法伴侣因为难为情以及好心情,让他的胸膛开始起伏,呼吸也时停时急。

  何暻霖脸上也不由升起一抹嫣红,同时移开了视线,忍住自己逐步加强的生理亢奋。

  何暻霖说完正事,起身离开。

  而应承还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十五分钟,让应承心绪巨大浮动。

  何暻霖明明不喜欢应弦音,却还是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何暻霖实在太好了。

  应承知道何暻霖的病情已有一段时间了,但在他眼里,何暻霖除了信瘾症状明显,并没有其他让他要注意的症状。

  半个多月,他基本让何暻霖做到了作息规律,饮食合理,运动的大部分时候被他强制在40分钟。

  这也是多次后,应承得到的启发,只要自己处于主动地位,时长就会掌握在他这边。

  何暻霖的睡眠似乎也得到了很大改善,最近几天,他居然没有在睡前拿起那本厚厚的《精神分析导论》。

  照这个趋势下去,何暻霖会更加身心健康。

  陈树林说的没错,只要让他生活规律,情绪稳定,避开不安全感源头,症状就能得到控制。

  而把控一切的何暻霖,似乎并不存在什么不安全感源头。

  应承唇角翘起。愉快,以及何暻霖来过这里带给他的兴奋感,让他无法进入休息状态,应承从床上翻身起来,离开了休息间。

  ……

  回到何氏投资,郑书里与江保山已在等何暻霖。时科的股价连续涨停一周,这周虽然涨停打开,但股价依然向上攀升,无论对何氏还是这边,都有着需要更多资金应对的问题。

  只是,还没开始正题,郑书里:“这么短的时间,还往那边跑,真让人羡慕啊。”

  何暻霖没理会他。

  但郑书里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何暻霖:“你和嫂夫人这么恩受,那你一开始和人签的一年合同是什么意思?”

  何暻霖还没说话,江保山:“什么一年合同? ”

  郑书里:“暻霖不是结婚时和嫂夫人签了个婚期只有一年的协议合同吗?”

  江保山有些吃惊:“倒是有这个合同,还是我拟定的,但合同上从来没有一年后就终止婚姻的这条款项。”

  郑书里呆了,张大了嘴巴。

  江保山解释:“怎么传成这样了。当时这个合同,我只是从周家夫人角度出发,担心她会利用这层关系,频繁干扰应先生。所以,给何先生建议了这些条款,只是让应先生一年内不去外面工作,去哪里,见什么人要告之何先生……只是为了避免他与周家夫人那边接触。怎么就被你理解成,只有一年的婚约了。”

  不过,不让应承出去工作,何暻霖的初衷是生理本能,他只是为了将合法伴侣尽可能地禁锢在自己身边,不离左右。

  江保山:“所以,你说这合同废除不废除有什么关系。再则,应先生和何先生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而不是受这种私下条款的制约。应先生但凡多想一点 ,这些私下条款都不需要遵守。”

  是的,何暻霖的唇角勾了起来。

  合法伴侣,这是他对应承最具安全感的称呼。

  在这个称呼里,应承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层面,就只能独属于自己,让他的不安全感得到一丝喘息。

  郑书里则是吃惊而佩服:“江叔,您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

  就在应承要联系应弦音的时候,没想到第二天,应弦音又出现在富贵酒楼。

  只是,这次他在晚上。

  应承有些意外:“怎么这几天这么闲?”

  应弦音社交丰富,很少会这样连续两天都往他这里跑。

  应弦音没有说话,但应承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应弦音的眼睛很大很灵活,不高兴时,情绪都表出在那双眼睛里。

  应承理解为应弦音对学业现状的不满与担心。

  给应弦音做了两菜一汤后,应承坐在应弦音对面,将周华学堂的录取通知书发了过去。

  应承:“这是何先生给你报的班,这是录取通知书。下周五就是开班的时间,这边的培训课也没多少天了,你就别去了,这几天准备准备。”

  应弦音一直对着手机,似乎在一遍一遍确认上面的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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